“周言垏——”
全世界,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井下石。
除了周言垏,温楠想不出第二个。
“喂!温楠,你不讲卫生。”
周言垏抬手挡开纸团。
一副混不吝,专门欺负她的模样,跟她四目相望。
而本来就委屈难受着的温楠。
这下,像被一根刺扎破了般,憋不住了。
什么形象,教养。
什么畏怯,忌惮的关系。
通通被抛到了脑后。
贺延洲欺负她。
肖海欺负她。
现在连周言垏也
“对,我就是不讲卫生,不讲卫生。”
置气的话,蛮不讲理。
温楠从台阶上跳了下来。
伸手,一拽,周言垏西装被她带到了跟前。
完全不给他任何思考,跟躲闪的机会。
脸,鼻子,全往上面蹭。
周言垏俊眉一拧,“温楠,你是犟起来了是不是?”
泪水,鼻涕,不要形象了。
还一直哭。
“对,说我,说我就弄脏你,让你跟着一样不讲卫生。”
真是野蛮到不像话了。
“惹你哭的是我吗?”
周言垏扒拉她。
扒拉不下。
小刺猬受刺激了,跟头牛似的,就知道往他怀里拱。
边弄脏他边无理由控诉,“你们都欺负我,都只知道欺负我,我讨厌你们,讨厌你们。”
小女人的哭腔,全溢满他的怀里。
周言垏“欺负”她是真的,但暗暗心疼,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