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闻言,乖乖出去了。
贺敛的视线跟着她走,直到门关上,他才依依不舍的转回头,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冷淡,把头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秦司长冷哼:「贺敛,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贺敛:「你才调来一年,我都干了八年会长了,用你教我规矩?」
秦司长登时脸色紧绷,没错,他调任特署司整整一年,直到今天才见到贺敛本人,不过刚才一进门,他就认出了这个小畜生。
真和贺绍铭说的一样,乖张难驯。
秦司长走到桌前,让大家坐下,才说道:「如今西南两境算是安稳,只剩下东北两境外的拜庭区和菲兹区算是威胁,不过拜庭区的那位霍家家主,如今也算是半个驻防了,所以贺敛啊,菲兹区那边,你责任重大。」
「一日不除沙虫,金州一日难安。」
贺敛百无聊赖的应声。
秦司长不快,压着脾气:「话说回来,这次药贩在海城落网,壁堡算是大功一件,上面的意思是,奖励工会会长一等功一次,但是嘉奖仪式就免了,我看你也不是形式化的人。」
「贺敛,你有无异议?」
「无。」
贺敛冷冷的抛出一个字,直接起身要往外走。
秦司长眉头紧锁:「贺敛!你干什么去!」
「找我老婆。」
贺敛:「不是没事了吗?有任务就下派到壁堡,我必定严谨对待,一堆人在这里坐着跟要玩丢手绢似的,能研究出什么四五六。」
他是个实干型的人,对纸上谈兵没兴趣。
秦司长:「你给我站住!」
其馀三人微微蹙眉,祁副司长更是有些心焦。
这些年来,若说有十次会议,贺敛必定九次不来,光是这一年他就拒绝了三次出席,秦司长早就对他不满了。
「贺敛,赶紧坐下。」他低斥道。
贺敛这才坐回椅子上,冷着脸色,一言不发。
秦司长斥责:「贺敛,别以为你出身贺家,又有军功傍身,就能无视这国安部的规定,半年前为什么接连撤销你三个一等功,记大过一次,还险些停职审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贺敛高高挂起的口吻:「不经批准,在民宅随意对群众动用枪械,将一个无行为能力的女孩子抢回壁堡养着,不就这点儿事吗?」
「壁堡是私人武组,你更不能目无法纪!你身为在职要员,屡屡违反纪律规定不说,当时撤销军功,通报批评的大会你也敢不来,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面子!要我三请四请你吗!你是天王老子啊!」
贺敛拄着下巴,目光盯着门,没有回答。
秦司长一拍桌子:「贺敛!」
「当日洛城情况紧急,孰轻孰重,你难道拎不清?」
「那个女的就那么重要?」
「她一个人的性命安危抵不过特级行动?」
「值得你用前途去换!」
贺敛重新掀眼而来,语气已经变得不善:「有完没完?」
秦司长愕然:「你这是什么态度!」
贺敛撑桌起身:「你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
「就算没有批准,难道我还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虐待致死吗!是你们不相信我的目击报告,说没有实据证明宋家要杀人的!」
「怎么着?现在和我翻旧帐?」
他凤眸燃火,按在桌子上的手背已然青筋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