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深谋远虑,以退为进,儿臣佩服。”
南宫牧轻笑一声:
“那咱们就等着朝廷兵马不战自溃。”
“哈哈。”
“嘎吱。”
父子俩的笑声还未落下,屋门就被推开,南宫烈的长子、阆东道节度使南宫渊缓步走了进来。
南宫牧笑道:
“大哥来了,正好,尝尝我刚沏好的茶。”
南宫渊没有答话,也没有伸手接茶,脸上甚至连一丝笑容都没有,只是轻轻喊了一声父亲。
南宫牧愣了一下,大哥不对劲!
老人的眼眸瞬间一凝:
“出事了?”
“嗯。”
南宫渊低着头,甚至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神。
一股不安从老人心底浮现,皱着眉头问道:
“断云隘打败仗了?”
南宫渊艰难的挤出两个字:
“丢了。”
“什么!怎么可能!”
南宫牧表情陡变,刚刚还在说断云隘是天险,易守难攻,能耗他个一年半载,这才多久,半个月?
比起儿子的震惊,南宫烈显得镇定许多,冷声问了一句:
“战果如何?”
南宫渊还是低着头:
“青凝正在屋外等候。”
“青凝回来了?”
老人心头咯噔一下,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进来吧!”
一袭青衫推门而入,南宫牧的眼眸中迸发出些许异彩,但又很快被掩盖。
叶青凝罕见的跪地行礼:
“青凝死罪!”
,!
如此异样的举动让南宫烈沉默了很久很久,嗓音沙哑:
“彻儿,死了?”
叶青凝艰难回话:
“敌军以奸计破城,断云隘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三将军,战死沙场!”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提前一步知道消息的南宫渊满脸阴沉、老二南宫牧浑身一颤,满脸的不可置信。
死了,竟然死了!
老人的背影佝偻了很多,从太师椅上站起身的时候还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