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不再是皇后,姐姐也不再是贵妃。从今往后,夫君在朝中又少了份倚仗,以后的路或许会辛苦!」
容予笑笑,不置可否。
他反问道,「姎儿是对为夫没信心?怕为夫保护不了你和孩子?」
姜妧姎在他怀里摇摇头,「夫君自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和宝宝都信你!」
容予摸摸她的肚子,轻笑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为夫不怕苦~」
两人说着,姜妧姎想起来,问道,「可有姐姐的下落?」
淳王兄已经把容贵妃劫走三四日了,也该有动静了。
她不信淳王兄费尽苦心,会忍得住不见容贵妃。
容予脸色凝重,「我的人跟了淳王几日了,淳王每日都是公廨丶宫中,王府三点一线,截止目前,还没有阿姐的下落。」
幸亏有姎儿给的密药,他趁着淳王去承干殿见陛下的档口,下到了给淳王的茶水中。
那药他找邱寂之看过了,确实是使人不举的秘药。
想来药效也该发作了。
若不是知道淳王现在不能行房事,三四日没有阿姐的下落,他真不一定坐得住!
从这方面讲,姎儿真是他的贤内助!
自嫁给他以来,帮他打压林氏和兰姨娘,揪出府中贪墨的黑手,帮他分担了不少。
容予亲了亲姜妧姎的额头,「还好有姎儿~阿姐性子烈,若是被淳王强迫了,说不定会作出些过激的举动,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姜妧姎疑惑道,「淳王兄这么沉得住气?」
「为夫也不知,除了今日请了太医上门把了回脉,其他时间倒是并未发现有异常。」
请太医把脉,还是方才他藏身于马车内等姎儿时,他的探子传过来的信。
「太医把脉?」姜妧姎眉眼凝重,「可知淳王兄托太医看得是什么病症?」
容予语塞,「这…倒是不知。」
「夫君还是找太医问个清楚,我总觉得淳王兄不会这么沉得住气!」
「为夫明日便去查~」
说话间姜妧姎的马车到了公主府。
姜妧姎吩咐马车不在府门口停留,直接由后门进到府内。
容予本就一身墨色锦袍,又借些夜色的遮掩,有青离在前面清场,容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公主府。
她和容予假和离的事,瞒得了旁人,却瞒不过她的贴身婢女们。
索性行云丶楹风丶青离都是嘴严又忠心的,倒也不怕被她们知道。
进了姜妧姎休息的寝殿,容予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
闻着床铺间的薰香,容予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般自在。
姜妧姎坐在床边,拽他起来,「夫君,起来!洗漱完换过里衣再睡嘛~」
他在外面风尘仆仆一天,衣服上的尘土都把她的床铺弄脏了。
「为夫不管,姎儿想办法让为夫在公主府来去自如~」容予耍赖道。
让姎儿搬到公主府,本就为了他们见面方便,如今倒是连见一面都难了。
姜妧姎抿着嘴偷笑,「无所不能的夫君,也有不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