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一边按住姜妧姎的脑袋,将她塞回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将她的身子完完全全挡住,边在自己腰封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一样物什塞进姜妧姎的手中。
做这些的同时他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淳郡王,以防他搞出什么小动作。
「不是这两日。」容予在淳郡王地注视中纠正道。
「什么?」淳郡王下意识地反问。
容予轻嗤一声,「容某是说淳郡王这点把戏一开始就破绽百出!」
淳郡王做出一番虚心求教地模样,拱手道,「哦?一开始就破绽百出?本王倒是想请容大人不吝赐教!」
容予冷冷道,「淳郡王将劫走姎儿的罪魁祸首嫁祸给温芷希,便是最大的破绽。」
「其一,容某已查明温庭鸾贪墨一事背后的罪魁祸首是宜昌公主,相关人证物证已呈交给陛下,陛下表示绝不会让一个对社稷有功之臣蒙冤,宜昌公主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陛下心中亦有数,只是陛下顾念与宜昌公主的兄妹情,想给她最后的反省的机会,所以才会让宜昌公主去慈安寺斋戒三个月。这些事温姑娘皆知情,她若是真想为父亲翻案,断不会在这个关头做出劫持皇嗣这种愚蠢的事!」
「其二,容某问过公主府的下人,姎儿那日出城是临时起意,并非一早定好的行程。而温芷希出现在城门口送裴阙却是一早定下的行程。试问温芷希一个孤女,又如何能提前知道那日会与姎儿巧遇,还能请姎儿到家中用饭,并能提前布好局?」
「此外,清风巷在城北,距离清风巷最近的城门是怀远门,温芷希若是真要劫持姎儿,定会选择从最近的怀远门出城,而不是大动干戈地从城北绕到城南再从真定门出城,除非……」
容予顿了顿,姜妧姎适时接道,「除非有人不想让你们把调查的力量集中在城北,想要迷惑你们,让你们的兵力集中到城南去!」
「夫君,我说得对不对?」
容予笑了笑,大手牵住姜妧姎雪白的皓腕,柔声道,「姎儿想得不错!」
容予又补充道,「还有你们找的那具代替姎儿的尸体实在过于草率。虽然那具身体身高和体量与姎儿极为相似,你们也很谨慎将尸体的脸部烧焦,让人辨不出尸体的本来面容。」
「可是正如世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世间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你们独独漏了那具尸体的主人是双大脚!」
「你们就没发现遗漏在现场的姎儿的绣鞋得大小和那具女尸的脚的大小压根不匹配吗?」
容予越说越愤懑不平,他们可以把人当傻子,却不能把人当瞎子。
且不说他时常为姎儿揉脚,在床上也爱极将姎儿的脚放在手心把玩,一眼便能看出那具女尸的脚比姎儿的脚大。
单说现场还遗漏了姎儿的绣鞋,但凡比一比,也做不出这么辱人智商的把戏!
「噗嗤~」
姜妧姎听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盛朝的女子不裹脚,可姜妧姎的脚却天生长得并不大。
她不禁庆幸因为容予在房事上需索无度,所以对她身体的每一处比她本人都更了解,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发现脚的大小不同。
姜妧姎反手握住容予抓在她手腕上的大手,在他的手心中摩挲着。
听了容予的分析,淳郡王好整以暇地理了理烛台中的灯线,不在意道,「即便如此,也只能说明幕后之人不是温芷希,容大人又是如何怀疑到本王身上的?」
容予制住姜妧姎的小动作,朗声道,「吾妻聪慧,即便身陷囹圄,也懂得自救!」
容予此话一出,淳郡王的锋利的视线射了过来,「容大人这话,本王怎么听不懂?」
容予说是姜妧姎自救的结果,可他记得他吩咐过下人,看好姜妧姎,除了今夜,姜妧姎并未踏出房门半步,又是如何向外传递的消息?
淳王兄听不懂,姜妧姎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