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后一坨黑影向姜妧姎扑来。
姜妧姎回头一看,是一个举着利刃要刺向她的黑甲卫。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姜妧姎来不及反应,只闭上了眼睛,定定地等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然而等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温热的怀抱。
姜妧姎睁开眼,原来是容予挡在了她的身前。
容予冲她惨然一笑,脸色有些发白。
姜妧姎伸出手去,环上了他的后背,入手的是温热的粘腻。
姜妧姎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指尖,素白的指尖上满是鲜红的血渍。
所以是容予替她挡下了那一刀?
「夫君,你没事吧?」
姜妧姎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容予挣扎着将姜妧姎挡至身后,勉强说道,「姎儿,我没事!」
淳郡王笑得得意,「容予,本王早就说过,就凭你们两个,休想踏出我王府大门一步。」
「叫人来又如何?今夜是你穿夜行衣擅闯王府在先,本王完全可以凭夜黑风高,容大人不以真面目示人在先,我府守卫尽职尽责,诛杀贼人为由将本王从此事中摘个干净。」
「只要你们都死了,殿前司那帮人又能奈我何?」
信号烟花已燃,到了这一步,淳王兄还是打着毁尸灭迹的主意,姜妧姎一面用手按住容予的伤口,一面咋舌淳王兄的疯狂。
容予白着张脸,虚弱地靠在姜妧姎身上,星河拿着剑挡在他们身前,警惕地看着周围随时可能会冲上来的人。
容予轻笑了声,「淳郡王怎知我叫的是殿前司的人?」
「容某明明请得是临江王殿下。」
「三弟?」淳郡王瞳孔微微放大,「你请他来做甚?」
「容某来之前同三皇子说淳郡王书房中暗藏密道,密道直通城中各个方位,容某怀疑淳郡王意图谋逆,今夜特来探查。」
「容某还同临江王殿下表示,若是今夜容某不能活着回去,便是因发现了淳郡王意图谋逆的罪证,被淳郡王所害。请临江王殿下务必揪出淳郡王谋逆的罪证,将之公之于众。」
「你……」
淳郡王语塞,他与三弟之间向来斗得你死我活,前次尧州大坝一事他摆了三弟一道,三弟吃了闷亏,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等着揪他的小辫子。
今夜容予给了他这么好的藉口光明正大地搜查淳郡王府,三弟岂不要大作一番文章?
更何况他府中本就藏着些见不得人的罪证,若被三弟发现了……
此时,屋外
「殿下,临江王殿下带了一群人等在府外,说要来接容大人!」淳王府的下人禀道。
淳王脸色阴郁,满脸遗憾,差点,差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姜妧姎和容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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