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予的话,姜妧姎挑了挑眉。
对于宜昌姑母大胆追求心中所爱的行为,容予看起来并不反感,反而颇为支持。
他反感的只是宜昌姑母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行为准则。
回想前世,容予同姜予初成婚后,似乎也不爱回家,不爱回念挽居,不愿意与姜予初有过多的交集。
就连姜妧姎在定国公府中见到他的次数也很是有限。
他虽没有像凌伯阳那样把和离挂在嘴边。
可容予「假死」后,她帮着姜予初收拾容予的遗物时,也在他的书房中发现了一份写好且容予已经签过名字的和离书。
那泛黄的纸张和早已干涸的墨迹,预示着容予生出和离的念头并非一日两日。
这样的容予,也确实跟宜昌姑母一样,做不到姜妧姎所说的惜取眼前人。
他和宜昌姑母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绝不会勉强自己尝试着去喜欢。
个人好恶永远摆在第一位!
姜妧姎不禁反思自己,她是不是过于务实和理智了。
容予的话说完,姜妧姎却迟迟没有接话,却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容予心中忐忑,难道姎儿不赞成他的看法?
他凑到姜妧姎跟前,讨好道,「可是为夫的话让姎儿不快?」
姜妧姎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美无双的脸庞,心跳微微加速。
这样世人倾慕的男子,却甘愿在她面前俯首称臣,任谁能不动心。
她指责宜昌姑母眼高手低,不知惜取眼前人,何尝不是一种何不食肉糜。
或许容予和宜昌姑母是对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委屈自己,勉强自己做违背本心之事。
前世她也珍惜眼前人容齐了,尽心尽力地做好妻子的角色,可事实却是容齐不配!
可见珍惜眼前人本身就是悖论,珍惜眼前人的前提是眼前人值得!
对凌伯阳来说,宜昌姑母不值得,对宜昌姑母来说,凌伯阳似乎也不值当她屈尊降贵。
或许情爱一事,哪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最终逃不过得是遵从本心。
容齐不值得,可容予值得啊!
这样想着,姜妧姎莞尔一笑,抬起藕臂环上容予的脖颈,撒娇道,「我觉得夫君说得对极了!是我想窄了!」
「夫君,把衣服脱了!」姜妧姎说道。
脱衣服?
容予的脖颈上爬起一抹血色,青天白日,姎儿何时变得这般胆大了。
往日她对他白日宣淫一事总是颇多微词的,今日居然主动开口要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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