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松了口气,「昨夜辛苦夫君了。」
此时行云端过来一碗参汤,容予接过来,盛了一勺,放在姜妧姎唇边,「为夫不苦,姎儿最辛苦。」
「公主,驸马,韩姨娘来了。」
听到下人的禀报,姜妧姎将容予递到唇边的参汤推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容予按住她,「姎儿躺着就好,有为夫呢。」
姜妧姎挑眉,「夫君?夫君能和韩姨娘正常交流吗?」
容予不是不待见韩姨娘吗?
「咳~」
容予以手捂唇咳嗽几声,吩咐一旁站着的行云,「看着姎儿把这碗参汤全部喝完。」
行云抿着嘴笑着点点头。
——
看到出来的是容予的时候,一直站着等候的韩姨娘身子抖了抖,她下意识地跪了下去,「世子,妾身……妾身不是故意来碍您的眼的,实在……实在是有要事要禀报。」
容予冷着脸,稳声道,「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当年之事我相信韩姨娘是有苦衷的。」
听到容予的话,韩姨娘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嗫喏道,「妾身……妾身……」
「不管世子信与不信,妾身当年是被兰姨娘下了药才会在不知情的状态下上了国公爷的床的。」
「这么多年,妾身无时无刻不再后悔,当日为何要喝下兰姨娘递过来的那盏茶。」
「若是妾身没有饮下那盏茶,妾身还好好地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去了,也能陪在晞小姐和您身边,看着你们长大。」
韩姨娘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容予别过脸去,他还不是很习惯在除了姎儿和阿姐以外的女人面前诉衷肠,自然也不习惯韩姨娘一脸爱怜地看着他的眼神。
「韩姨娘还是先说说今日来所为何事吧?可是容齐那有结果了?」
韩姨娘擦擦眼泪,回道,「林氏那边,妾身前日故意安排了一个小丫鬟抱她去出恭,小丫鬟身量小,力气也小,抱她去的时候把林氏摔到了地上,身上多处骨折。妾身买通了大夫,让大夫给她的药里开了麻沸散。」
「如此妾身方可顺理成章地每日三次给她下麻沸散,目前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府中他人并未怀疑。」
「可容齐那边,最近几日为容齐治伤的孔书珩回京了,日日在容齐那里,谢小将军和妾身都未找到机会动手。」
「若想快些动手,恐怕还要将孔书珩引开。」
听完韩姨娘的禀报,容予沉默片刻,说道,「韩姨娘先回去吧,孔书珩那边,我来安排!」
——
韩姨娘走后,容予回了里屋,姜妧姎问道,「夫君打算如何引开孔书珩?不如等他离京后再动手?」
孔书珩此人,他们也查了。
只查出他年约四十,是上京人士,家住上京慕安坊。
家中有一子,自幼喜医,熟读医书,其子在梁州做药材生意,他自己也时常外出采药行医,行踪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