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夫妻一场,前世你送我上路,今生我理应送你最后一程。
上一次容齐死时,她在卧床保胎,容齐又死得突然,她没能亲眼看着他下葬。
上天怜她,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这次她定会亲眼看着他入土。
两世恩怨,一报还一报,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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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国公府的白幡又挂了起来,上次挂起,还是一个多月前。
上次容齐死时,已经大操大办过一次,这次容齐死得蹊跷,又涉及皇室,即便容安贵为定国公,也不敢大肆声张。
丧仪只通知了容氏一族,并未通知外人。
朝中有与容家交好的官员有点门路的,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却也没多少人敢再次上门吊唁。
毕竟此时上门,很容易被人以为在定国公和淳郡王府这场闹剧中站队容家。
景帝对上京府报上去的这桩离奇的案件并未立即表态,只革了淳郡王的职,命他在家闭门思过,待案件查清后再做裁夺。
容齐的丧仪办得低调而朴素,这一次没有外人和林氏,姜幼薇也不需要做戏。
因为孕期反应,她不敢让国公府的人知晓,每日只在灵堂短暂的出现片刻,馀下的时间便躲在风眠居闭门不出。
林氏病倒了,姜幼薇又不露面,一时间,容齐的灵堂冷清得可怕。
行云扶着姜妧姎来到了灵堂,因为容齐有假死的前科,所以这次棺材并未第一时间封棺。
姜妧姎站在漆黑的棺椁前,看着棺材里躺着容齐,他俊秀的脸上惨白一片,薄唇也灰白着。
「我终于为自己报了仇!」姜妧姎笑得冷漠。
前世,虽然她死后,容予替她斩杀了容齐,可报仇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更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容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妧姎一身素衣,站在棺材旁,探着头往棺中看得认真。
若要俏,三分孝。
姎儿这一身素衣倒比平日清新灵动的打扮更显得清水出芙蓉,容予喉间微动,胸腔间的跳动比平时更紊乱些。
可姎儿那怅惘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虽然那表情与情爱毫无关系,可她眼神中透露出同容齐之间前世今生的宿命感让容予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他大步走到姜妧姎身边,试图将她带离这里。
「姎儿,灵堂不吉利,你怀着身子,在这做什么?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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