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郡王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惹得姜妧姎心里直骂他绿茶。
她不仅心里骂,嘴上也不甘示弱,「妧姎近几日在城外别院小住,上京何人不知?」
「不过是从城外别院回来,路上耽搁了些,实在不敢说恃宠生娇。」
「即便恃宠生娇,妹妹也有这个底气不是?这女子怀了孩子,总是娇弱些,淳王兄还没有孩子,到你府中的女眷怀了孩子,你便知道了。」
「你!」
听姜妧姎哪壶不开提哪壶,淳郡王重重地将茶杯放下。
他都不举了,怎么能让女眷怀孕?即便他还行的时候,府中的女眷一个个肚子也没消息。
提起这个,淳郡王便恼火。
「不过淳王兄,国公夫人当众指证你杀了三弟,害得淳王兄被父皇革了职。如今国公夫人病重,淳王兄还能不计前嫌地来看她,这般容人之量,叫妹妹好生佩服。」
姜妧姎的话中也满是揶揄,屋内众人皆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她们兄妹斗法。
淳郡王轻蔑一笑,「妧姎妹妹来得晚了,可能还不知道,太医已认定国公夫人得了离魂之症。」
「离魂之症非小病,想来国公夫人这病由来已久,只不过先前引而不发。」
「如此谁能说国公夫人当日在慕安坊所言非离魂之症发作?」
「妧姎妹妹应知离魂之症发作时,患病之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说得话又如何能成为呈堂证供?」
「如此容三公子被杀那日,除了国公夫人口口声声咬定是本王派人杀了容齐,现场并无其他人证物证。」
「如今就连国公夫人的证词也尚不能证实真伪,那便是人证物证俱无,本王自然是清白的。」
「本王宰相肚里能撑船,自然不会同患了离魂之症的人计较。」
「今日本王前来,不过是黛儿听闻国公夫人病了,忧心不已,本王身为夫君,自然要陪黛儿走这一趟。」
淳郡王说完,回头看了容黛一眼,眼眸中满是缱绻。
容黛低下头,乖觉地往他身边挪了挪,还把手放进了他的手里。
见到淳郡王对黛儿又像刚成婚时那般,对她柔情蜜意,兰姨娘眼中满是欣慰。
经此一役,黛儿在淳郡王那里,怕是更得宠。
听到淳王兄四两拨千斤地将林氏对他的指控归结于离魂之症,姜妧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淳郡王挑眉,「怎么,妧姎妹妹不信?」
姜妧姎正要开口,却听到床上的林氏披头散发,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姜妧姎,大吼道,「是你,是你杀了我的齐儿!」
「我……我要杀了你!」
林氏说着便要朝姜妧姎扑过来,可惜她的腿脚还没好利索,所以双脚刚一落地,便左脚绊右脚,直直地扑到地上,正正好倒在姜妧姎面前。
林氏从地上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姜妧姎,一把伸出她养尊处优的手握住了姜妧姎的脚踝,嘴里还发出「嗬嗬嗬」的怪笑声。
「我……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