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霜不比少年的仙子姨娘,与这孩子自幼陪伴。
她与这少年的初识,便是她那隐世多年的姐姐带着这个孩子回归大理寺。
这个清秀稚嫩的少年,在初见她时展露的温雅性子,那双纯澈无尘的乌眸,和温和的念头,都令她稍稍意外。
她倒没想到,这个当年从皇宫带走的襁褓婴童,倒是个这般清秀乖巧的白衣少年。
不过,她可不是她那表面高雅熟美实则好色到连这稚嫩的少年都会出手的姐姐苏婉柔,在与这少年接触时,唯有无聊逗逗这孩子的念头,以及顺着姐姐的意思留这孩子在大理寺历练罢了。
最起码,一开始时,她确实是抱着这么个单纯的念头。
直到这个孩子在得知裴城拍卖行的云脉草开拍后的反应,令她逐渐对这个外表稚嫩清秀的少年产生了改观。
这尚未过幼龄的孩子,得知云脉草动向的第一天,便日以继夜地开始炼丹,筹集灵石,晨间与她练剑,入夜了后便去丹芸坊炼丹,所为的,便是为她姐姐谋取到治病必须的云脉草,即便是要同一票仙宗大能争夺这云脉草。
明明背靠着那位冷艳剑仙,明明有着女帝的关系,明明这裴城拍卖行的掌事人裴诗雅与这个孩子关系密切,这少年却没有一丝想要求助的意思。
哪怕,他只需请出那位剑仙师尊,借助女帝的关系,或是与裴诗雅说上一声,这云脉草便垂手可得。
但这个少年,却从未这么做过,甚至没有动过一丝念头。
以至于,在某日练剑时,她倚着长剑,看着不知多少次被她一剑挑翻,却仍然毫无怨言乖乖爬起,盘膝参悟剑蕴的少年,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这裴城拍卖行的云脉草,你何不请动你那师尊,亦或是同裴诗雅说上一声?”
而这盘膝参悟剑蕴的少年,听闻这话,只是睁开一双纯澈无尘的乌眸,小手抵着下巴想了想,轻笑了笑。
“这么做,会给师尊还有裴姨带来麻烦的吧?”
少年倚着剑,直起身,小手拍拍身上尘土,轻声道。
“师尊本就隐世,若为这云脉草出世,便会为师尊惹来些不必要的纷扰,而裴姨的裴城拍卖行此番可是耗费心血良多,若是只为云儿便妄动规则的话,那很容易为裴姨带来务必要的麻烦。”
“所以,云儿想靠自己。”这少年,重新掌上那把雪白古剑,轻声道。
“师尊有言,剑修之道,虽不应古板,但也不可妄借外力,不然,剑不但会钝,还会锈。”
“遇上难事便借外力,图便捷,那么不论这把剑当下如何耀眼夺目,终会在遇上借助外力都无法抵御的危机时崩坏断裂,届时不但剑心崩毁腐朽,就连所珍视之物都将一同堕入深渊。”
那日的清晨,淡金色的晨曦,盈盈撒上少年那赛雪的白衣,倒是为这清秀稚嫩的少年儿,勾勒出一分白衣剑仙的清傲风姿。
“唔……不过若是没能拿到的话,那为了姨娘,倒是可以稍稍求助一下师尊。”
少年后续又补了句这般话,在这白衣剑仙的风采下倒是流露出一丝少年的狡黠之色,仿若个深藏着软软尾巴的小狐狸,在亲近之人面前露出了小狐狸的尾巴。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对这孩子,闲来无事便喜爱逗弄一番,亦或是偶尔抱着他那纤柔稚嫩的身子,在大殿内批阅卷宗,有这孩子的协助和陪伴,这往日里烦扰枯燥的卷宗批阅,倒是也变得有趣起来。
不过,渐渐的,她这少年的冷媚小姨,对别苑内,这少年与她姐姐缠绵时的稚嫩喘息和姐姐那酥熟软腻的春吟浪啼,倒是越发不自觉地烦闷,每每都会主动屏上隔音法阵才行。
当她终回过神时,才发现她这冷媚赛霜的大理寺少卿,这孩子的小姨,竟也被她那贪吃的姐姐带坏了。
“我可不是你这好色的姨娘,会对这孩子作甚色色的事情。”
这句话,是她对少年所说最多的话,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