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戚千秋耳中时,戚千秋便立即放下手边事务往府中赶回。
唐文安如何会突然前往戚府,又直直奔向书房,光是想想戚千秋就忍不住惊起一身薄汗。
快马加鞭回到府中,戚千秋一路狂奔前往书房,刚走到院外便见到侍从们都一个个跪在殿外,书房大门大开着,只一眼便能瞧见高坐于上位的唐文安。
书案上堆积的还有昨日未来得及整理的东西,各类书卷在戚千秋仗着无人会往戚府前来,而光明正大摆在那里,现如今都成为了无法狡辩的证据。
唐文安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视线穿过层层叠叠朝戚千秋看来,毫无波澜的眼神,却让戚千秋面色苍白。
脚下步伐似有千斤重,李蛮见状驱散了周围侍从,自己也随之走远。
这种事只得戚千秋自己解决,与其让下人瞧见,倒不如都走远些才好。
迎着唐文安的视线,戚千秋就这么缓缓走进书房关上房门。
当再转过身时,已然双膝跪地。
“景承这是在作甚。”
明明口中是关切的话语,却并无关切的语气,如同寻常闲聊般平静。
单薄衣物下的双膝贴着冰凉而又坚硬的木板,一点点地挪动着向前。
没有任何言语,也不带分毫怜惜。
直至下跪之人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上位者才似施舍般,疼爱地抚摸了对方的面庞。
“景承啊……当真用功,书案上的卷轴可真漂亮。”
戚千秋缓缓闭上双眼,朝上扬起头颅,将那白皙又脆弱的脖颈展露与对方手下。
“殿下,求您宽恕。”
一滴清凉的泪珠从眼尾滑落,似蝶翼裹挟着露珠,美丽而脆弱。
唐文安的手终究没有伸向那处脖颈,反而转手将人拉入怀中,抹去那眼尾泪珠。
“怎的又哭上了?泪多了,渐渐的就不好看了。”
唐文安嗓音眷恋,如爱人耳语般温存而旖旎。
戚千秋往唐文安怀中紧了紧,他知道唐文安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知道唐文安在提醒自己,有些招数一旦用多了,就不在好用了。
就像是二人那本就微薄的情感,消耗多了,也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戚千秋把宣国染指的太深,手想伸的太长。
这一点唐文安不会允许,但唐文安又确实喜欢戚千秋,所以这一次只是个小小的警醒,有些时候人还是要笨一些才好。
太聪明了就会触底反弹,愚笨一些反而会少掺杂着算计。
戚千秋睁开了那双被泪沁湿的双眸,伸手向上揽去,唇齿相贴呼吸交融。
“殿下喜欢什么,景承将每日细细养护的身体赠予殿下可好。”
松垮的衣带被扯开,冰凉的手掌从领口划入激起一层层颤栗,劲瘦的腰身与完美的线条跃然指尖,确实是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倏然,那用体温暖热的手掌抽离,空气顺势灌进领口,让人打了个寒颤。
戚千秋那原是染上一层绯色的面颊迅速褪去,温润的月亮抽离了她那浅淡的温暖,四周便再次回归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