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在这里。”
桑满安慰好自己,消停下来,谢西隼顺势埋进她脖子,形成类似交颈的亲昵。他鼻尖微凉,冰得桑满瑟缩了下,误以为她又要躲,按着她后颈的手徐徐落下,牢牢扣住她的腰肢。
“想见你,就来了。”
“你果然在这里。”
他说话的气息是热的,甚至发烫,接触到他唇的那片肌肤轻微发痒,桑满听着他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桑满不想理他,只不动声色搂紧,和他贴得更近,几乎要藏进他身体里,她有点冷。
心有灵犀……吗?
她也有些不确定了,早上刚在想,谢西隼的拥抱独一无二,晚上他就跑过来当抱抱熊。好像是有那么点玄学。
桑满的主动在谢西隼意料之外,他眸中添了几分异样的色彩,亲亲她耳朵:“桑桑,今天你好黏人。”
“……”
桑满迅速松开他,往后退两步:“人你也见到了,抱完你就走吧,下不为例。”
她今天就是脑子被烧傻了才会为这人特意跑出来!
转身时,没来得及迈腿,手腕先一步被攥住,稍稍用力,她如一只飘飘的蝶,转瞬重落他怀里。
“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走?”
“舍得。”
冷酷无情的女人,谢西隼冷笑,搂着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那我还偏不走了。”
一个天旋地转,桑满转瞬悬空。比这更危险的是谢西隼此刻的做派,她急急连拍他肩:“我外公外婆都在家!”
“那不正好,让他们认识一下孙女婿。”
谢西隼充耳不闻,铁了心要今晚跟她回家,边走边哄她:“我包里有两罐母树大红袍,前些年谢长坤从香港拍卖来的,一直放家里收藏着。明天我拿出来送你外公?”
这么金贵的茶,就随便装包里带着,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问我做什么。”桑满无奈,“不是已经自己决定好了。”
他有备而来,既有自己的想法,又何必问她。
谢西隼脚下微停,迟疑也就持续一秒,他没事人似得继续往前:“我就照顾你一晚上,明天天不亮我就走,成吗?他们都不如我经验丰富。”
“你不来我能恢复得更好。”
桑满幽幽道。这是实话,至少她不会烧没退就爬起来吹冷风。
谢西隼自知理亏,不再多言,默默将她抱得更紧些。
既然来了,不见她一面就走,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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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屋里,桑满闹腾着要下来。她故技重施,打开手电筒,两人摸黑走了一段,谢西隼才意识到不对劲,凑过来,小声和她咬耳朵:“我们为什么不开灯?”
桑满也小声:“我害怕动静太大,吵醒老人。”
谢西隼想说这类豪宅的标配是会把隔音做特别好,他们在房间里把床做塌了外面都不一定能听到,同理外面对里面也一样。但见桑满沉迷于这种碟中谍般暗搓搓的氛围中,他决定不打扰她的兴致。
他甚至从中品味到些别样刺激,提着鞋,站在她房间门口时,还有些恋恋不舍:“桑桑,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桑满:“……”
她刚想翻白眼,回廊灯光忽然亮起来,桑满大惊,油然而生一阵大力,直直将谢西隼拍进去。
“桑满?”
回廊的另一头,隔着小客厅,祝泽珩刚从房间出来,正疑惑瞧她:“这么晚还没睡吗。你出来怎么不开灯?”
桑满回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在锻炼夜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