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踹了他一下,他身体晃动得厉害,还能听见一点小铃铛的清脆声响。
谢延玉脑子又一次懵住了,
手停在他胸膛上,也不知道是被他引导着,还是她自己无意识的,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略微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服。
衣袍因此凌乱不堪,露出大片胸膛。
能看见链子从脖颈,到胸膛,上面坠着很小的铃铛,一层一层的,像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或许称为胸链比较合适,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这样昏暗的灯火下熠熠生辉,将他身上的肌理分割得更漂亮,更有冲击力——
谢延玉被晃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听见对方在她耳边道:“腰链你是不是看腻了?”
所以他才换了这个。
戴腰链的时候,看见的是劲瘦有力的腰。
戴这个的时候,看见的是宽阔的臂膀和胸膛,先前被他用夹子夹住的地方,这次被链条若隐若现挡着,反而让人有一种想要把链条扯开的冲动。
谢延玉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应该将视线挪开。
然而还不等别过头,对方似乎注意到了她在看哪里。
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没让她把头别开,一根手指拨开她唇瓣,指尖按在她牙尖上,似乎在感知她牙尖的锋利程度,随后被链子挡住的地方被拨开,男人胸膛抵近,似乎很无奈:“想咬这里的话……也可以。”
谢延玉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到最后也没推开他。
等到天都快亮了,
贺兰危帮她把屋子重新清理好,又回来抱她,
谢延玉看着他身上的咬痕和红痕,想装死,但对方凑在她耳边慢条斯理说:“你好像很喜欢这次戴的链子。”
谢延玉不太想承认,也不想看他身上她留下的那些痕迹。
但贺兰危很喜欢这些痕迹。
她用指甲抓他的时候,是刺痛的感觉,咬他拧他的时候是尖锐的痛,但这些感觉他都很喜欢,身上斑斑痕迹是她对他有渴求的证明,有时候,她会咬他的脖子,那些咬痕和抓痕,他向来都不会消除掉,一直都露在外面很大方地给旁人看。
他从来没在李珣皮肤上见过这些痕迹。
只有他有。
说明他比李珣,更令她失控,更令她满意。
今天她在他身上抓出的痕迹尤其的多,连脖子都被她咬出血了,中途塞得太满,她还扇了他一巴掌,脸上也有指甲印。
他指尖碰了碰脸上脖子上的伤口,蹭掉一点血迹,又和她道:“你喜欢这链子,好像比喜欢腰链还要喜欢。”
谢延玉不想回答他,她此刻希望自己是哑巴。
但她不哑,也没睡着,这时候不说话也不合适,最后她用被子把头蒙上,想到他的来意,硬邦邦道:“可是谢承瑾并不会戴这些。”
人闷在被子里,所以看不见贺兰危的神色,
刚才还温和含笑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下来,又莫名显得有点委屈,瞎掉的眼睛本来就不够灵动,这时候含了一点泪。
所以她是在嫌弃他不够像谢承瑾?
贺兰危有些茫然,像被人兜头又甩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