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巧合的是,两枚骰子不仅同一面向上还叠在了一起。
“虽然嗅觉很敏锐,但是卡卡西,你的耳朵差了点火候。”
完全没有自己“问别人大小结果自己摇个豹子”是在作弊的自觉。
毫不犹豫的嘲笑起小孩,甚尔又重新摇起了黑色容器中:
“蠢,我说我靠耳朵听,你就也真靠耳朵听?别当学人精,自己想办法去。”
“……不,我再也不会碰这种东西了。”
被耍到了,好奇这些坏东西的少年一次就成功怯魅。
暗暗地注视着甚尔,卡卡西有些幽幽地说道:
“说到底,谁会喜欢这种只要出千一定能赢的游戏,还想着借此一夜暴富啊?”
“是啊,是谁喜欢呢。”
收起骰子,将双手揣在袖子里。
看到日向日差来了,甚尔一边神游一边指使卡卡西去汇报他们的任务。
63。
所以究竟是谁在喜欢赌博这种事情?
反正那个人不是甚尔。
虽然看起来赌瘾很重,但是甚尔知道的,他其实也没那么喜欢这种东西。
毕竟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知道赌局结果或者操纵赌局的结果。
因为他能听见风的每一次变化,
他也能看清骰子落地而骰蛊未置的那短短一瞬。
他肉眼就能看清骰子的点数。
只要他想,他能是最终赢家,赢得盆满钵满。
再凭借着他强大的武力,甚尔也能顺利把常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钱全部带走。
——都说赌局刺激,所有人会在里面上头、丧失理智,最终把自己的一切都卖给恶魔。
但甚尔没感觉,就像他前世怎么喝也喝不醉一样。
他生来如此,所以他讨厌这个、拒绝这个。
不过赌马有点意思,准确来说,甚尔觉得马是种很神奇的东西。
马硬生生把自己进化成了几乎没有野外种群的形态;它们还把自己进化成了能够翻山越岭、日行千里,却骨折就基本没救的样子。
而且更神奇的是,和可以随意作弊的器具不同,马是活的。
在赛马比赛中,即使看起来状态不佳的某匹马也可能会突然爆发成为冠军。
——甚尔第一次见到赛马比赛的时候大概才十三岁,他记不清了。
当时,被禅院家当成透明人的他跟着去了一个虽然也恶心但没有那么“原始”的家族做客。
即,那家拉了网线。
没人招待他,也没人发现他。
甚尔就到处乱晃,能去的不能去的都去了。
发现了那家家主和小姨子偷情,他一脸嫌弃的从屋顶离开,然后甚尔就在某个小屋子发现了不知谁开着的电视。
电视上正在放赛马比赛。
木屋阴暗蔽塞,灯光昏暗,电视上还时不时出现黑白的线条,但甚尔也没管。
他坐下来就看完了全程,从对赛马的介绍看到了比赛结束。
反正不管是谁赢都不可能是那匹叫作东海帝皇的马赢,当时,年幼的甚尔信誓旦旦。
就算它曾经是三冠王,但那匹马已经老了,甚至于它还骨折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