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就着两杯清酒将一份正常人食量的牛肉定食套餐吃完,甚尔则吃肉、不停地吃肉。
这家伙几乎将手上的钱吃了大半,可他依旧比孔时雨先吃完饭。
而在酒足饭饱后,他们就带着剩下的钱去了马场。
老地方自然指得是附近的马场。
“玩吗?”
率先把自己手中的钱全部下注,翘着腿靠在座位上,甚尔仰头对站在一旁的孔时雨问道。
赛马场的观众席像体育场,是一个露天的椭圆,阳光没法直射却又让人可以清晰的看见比赛。
孔时雨又点了根烟,有些含糊地回应道:
“不了,我不喜欢赌,像你这样次次输就更糟糕了。”
“我还是更擅长脚踏实地的赚钱。”
“嗤。”
“脚踏实地?”
嗤笑出声,甚尔觉得做他们这行的和脚踏实地就没有关系,什么人都脚踏实地是会靠人命赚钱的啊?
孔时雨也听明白了,但他们都没有继续讨论下去。
他们一贯如此相处。
明明了解彼此,明明会把后背交给对方,称得上信任,却又从不干涉对方的决定、从不谈论彼此的内心。
“一号一号一号!!”
“五号!!五号!!!”
比赛开始了,周围的人狂热地呼喊着,为自己买中的选手加油。
甚尔没有参与,却也聚精会神地盯着赛马们的动作。
在赛马和骑手最后一圈冲线时,甚尔身体前倾撺紧了手中的赌马卷。
结果却不出所料——
“嘁。”
“又输了啊,你赌马就没中过吧。”
看着甚尔扯着嘴角、有些气愤地将赌马卷扔在地上的动作,孔时雨笑了笑,继续站着。
直到几分钟后,观众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孔时雨才坐下。
他坐在甚尔身旁隔着两个座位的位置上,避开甚尔摊放在椅背上的手臂,开口道:
“所以你今天找我,是想问我当年那个任务吧,星浆体那个。”
导致你死了的任务。
这话孔时雨没有说出口,他们却依旧对此一清二楚。
可甚尔在意的从不是这点。
他只是沉默了两秒,颔首说道:
“……对。”
“虽然也想过自己查,但是果然,还是直接问你来的最快。”
“孔时雨。”
有一件事,有一件事情是甚尔这样懒散惯了、不喜欢多事的人也没法视而不见的不对劲。
——按照天元的说法,只有禅院甚尔能杀了星浆体、阻断天元的身体的重置,因为天予咒缚使他的咒力为零,他是命运之外的存在。
同时,身体重置失败的天元会进化为类似咒灵的存在,夏油杰的术式是咒灵操术。
而羂索,那个不久前在涩谷利用夏油杰的身体封印了五条悟的家伙,他的术式可以更换身体,就像他对夏油杰所做的一样。
情报不足的时候可能无法将这一切串起来,但如今,在知道以上前提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