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双手接过玉佩,目光凝于其上。
只见玉佩周身刻着古朴符号,似字又非字,透着神秘气息,仿若承载千年岁月。
随后交给沈逸小心收起,再次郑重向老者致谢。
与老者告别后,沈逸与苏瑶并肩,继续探寻玉门关的消息。
与此同时,慧贤与子欣于城中四处寻觅陆子铭和于子期的踪迹。
他们向往来路人多方打听,却皆无所获。子欣心中焦急,不禁喃喃自语:“这二人究竟去往何处,怎会连一丝消息都寻不到。”
慧贤轻声安抚道:“子欣施主,切莫心急。他们二人武艺精湛,定不会遭遇不测。咱们再仔细探寻一番。”
行至一处小摊,二人正欲寻些吃食、饮盏茶水,忽闻邻桌有人低声道:“你们可晓得?如今城里,沙蝎帮与官府都在四处通缉两个人,一个是瞎了眼的男子,另一个则是使软剑的女子。”
两人听闻,不禁面露讶色,对视一眼。子欣刚要开口,慧贤立刻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轻轻摇了摇头。
紧接着,邻桌的另一个人开口问道:“这两人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啊?怎么还有一个眼睛看不见的。”
率先开口的人面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我有个在官府当差的亲戚透露,他们好像察觉到了玉门关的隐秘内情。大家都知道,沙蝎帮的大当家曾在玉门关抗击外族入侵时出过力,城主府的大少爷当时也参与其中。如今玉门关形势急转直下,派去的探子全都有去无回,只有几个在远处放哨的侥幸逃脱。正因如此,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的官府和沙蝎帮,才不得不携手合作。”
这时,旁边凑过来一个人,满脸好奇地问道:“既然如此,他们双方又是怎么知道那两个人知晓其中隐秘的呢?”
那有亲戚在官府当差的人又道:“听闻有一商队之人侥幸逃脱归来,见城中高悬榜文,悬赏有关玉门关的消息,便前往官府告知,他们曾救下两人,一个是盲眼男子,一个是使软剑的女子,二人正赶赴此城,欲投靠玉门关的亲戚。”
慧贤听了一阵,发现这些人的闲聊并无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便以眼神示意子欣。两人结账后,悄然离去。
两人默默前行,拐进一条行人寥寥的胡同后,子欣终于忍不住开口:“臭秃驴,这下可如何是好?沈大哥和那个坏女人都被通缉了。”
慧贤神色庄重,双手虔诚地合十,轻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寻个清净之处稍作歇息,待晚些时候再回客栈取行李。”
二人遂一前一后,穿街过巷,径至敦煌城西门。
此地人迹罕至,正宜寻觅客栈,稍作休憩。
恰在此时,只见城外浩浩荡荡行来一队人马,众人皆裹着斗篷,以御风沙与烈日,携带着诸多货物。
观其架势,并非寻常商贾,倒似附近村庄的百姓,欲进城以货易钱,购置所需物品。
慧贤与子欣正寻思着寻一处歇脚之地,忽见那队人马行至城门不远处的官府仓库交易处前,猛地停下。
为首的大汉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扯着嗓子高声呼喝:“今日这官府交易处,怎的不见一人值守?我等要与李大人交割货物!”其声雄浑粗犷,仿若滚滚惊雷,在空旷寂寥的城门口来回回荡,尽显骄横蛮横之态。
慧贤柳眉轻蹙,凑近子欣耳畔,压低声音道:“瞧这伙人的架势,怕是不好相与,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子欣却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扬起下巴,神色傲然:“怕他们作甚?我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恰在此时,队伍里闪出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根长鞭,猛然发力,朝着交易处门口的石狮子狠狠抽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坚硬的石狮子表面竟赫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裂痕,在日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宁大人,贵城主府的人都哪去了?莫不是人手不够?咱们这么多人等着进城,连个谈生意的都不见,这成何体统!”他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满脸的不耐烦。
又是一记凌厉的鞭笞,重重落在那已然千疮百孔、布满裂痕的石狮子上。
伴随着一声沉闷且厚重的“咔嚓”巨响,石狮子终是不堪重负,石块四下崩裂,碎块如暗器般飞溅四散。
恰在此时,数颗拳头大小的石块,裹挟着呼啸风声,流星赶月般朝着慧贤与子欣迅猛袭来。
慧贤瞳孔骤缩,寒芒一闪,手中法杖如灵蛇出洞,顺势潇洒一挥,一股无形之力奔涌而出,似春风化雨,将那些石块纷纷震落,消散于无形。
紧接着,他再次出手,将飞向周围民众的石头一并解决,守护住众人的安危。
他心中虽泛起一丝不悦,神色却依旧沉稳。
款步上前,双手优雅地合十,仪态庄重而从容,朗声道:“这位施主,此处乃仓库交易之所,如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想必是官府有要事缠身,还望诸位暂且按捺心绪,稍安勿躁,切莫冲动行事。”
为首的大汉听闻此言,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好似寒星,将慧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扯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喝道:“哪来的秃驴,少在这儿多管闲事!莫要惹恼了老子,小心将这一身火气,全撒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