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垂下眸,眼里映过落在茫茫雪地中的一瓣梅色。
……
大概是因为又陷进了一个奇怪梦境里的原因,樊绝睡到晌午才醒。他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便瞥见整个密室里一地狼籍。
昨天他和大审判官睡了。
难怪魔族那些小弟们都这么开放,原来做这种事会这么畅快。
樊绝餍足地眯了眯眼,身旁的燕止正半靠在床上,似乎早就已经醒了。樊绝半阖着眼摸过去,一把搂过燕止的腰,然后起身把脑袋搭在燕止的肩上,亲了大审判官的侧颊一下:“老婆。”
身旁的人没回应。
樊绝于是十分幼稚地蹭蹭燕止的脸,仗着自己摄魂了燕止下令道:“怎么不说话?叫老公。”
依旧没有人出声。樊绝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慢慢察觉到有什么被他忽略的不对劲的时候,身旁的大审判官终于开口了:“醒了?很累?”
樊绝像被什么劈中了一样,整个人一瞬间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燕止靠在床头,穿着件被崩掉两颗扣子的衬衫,大片红痕印在冷白的肌肤上,从衬衫的领口透了出来,看起来格外色气而明显。大审判官拿着手机,似有碎光流动的金眸正看着屏幕里面的内容,哪里有半点被摄魂的样子?
樊绝终于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昨晚他太激动,好像把法力断开了!
是什么时候断开的?
想不起来了。
应该是最后一次弄完的时候才……
好像不是。
燕止在第二次的时候似乎就挣扎了一下。
但樊绝以为燕止又是在按照《圣经》教的欲擒故纵,于是很不客气地把燕止翻过来,又捞起他的腰,强迫大审判官用从后面半跪的姿势……
樊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刚才最后一句话是让大审判官干什么来着?叫老公?
燕止看着愣在原地,一直没动静的樊绝,好半天才蹙了下眉,一开口便语出惊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上了我才对。”
樊绝张了张唇: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然后他就听到大审判官继续道:“但看起来是你很累,而且意识不太清醒。”
樊绝:“……”
这和说大魔头不行有什么区别?
燕止又拿起被丢到一旁的小盒子,里面大概空了一半:“或许你以后应该减少次数……”
樊绝突然夺过盒子,沉下眼看燕止:“想知道我行不行,可以试试我现在能不能把剩下的一次用完……”
燕止顿了顿。
“而且昨天到最后快晕过去的似乎是我们的大审判官?”樊绝揶揄道。
昨天到最后的时候,燕止被樊绝弄得几乎没了意识,他的马尾彻底散了开来,长发散在柔软的床单上,整个人□□地仰面躺在床上,被樊绝拿起一只脚踝继续弄。如果不是偶尔泄出的喘声,樊绝真的会怀疑燕止已经被他弄坏了。
但最后的时候,燕止确实彻底半晕了过去。
所以樊绝居然比几乎被弄晕的大审判官还醒得晚,确实很难不被怀疑……
樊绝坚决否认。
“我只是做了个比较长的梦……”樊绝突然想起那个梦里的内容,“我说大审判官,为什么不承认耳坠是我送的?不然我也不会对你摄魂……”
燕止放下手机,抬眼看他:“我也很好奇,你既然已经摄魂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偷走我的神剑,而是……”
“我本来就不想杀你,”樊绝撩了下眼皮,“你总是不信。就像我说了喜欢你,你也不信一样。”
大审判官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继续看向樊绝,然后凑近大魔头,轻轻吻了下樊绝的唇。
樊绝立刻就坡下驴,趁机装乖:“你还觉得我不行,让我吃那些东西,害得我……我本来不是那种趁你意识不清,做这种事的人,都把你赶走了,结果你又突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