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开,杜小荷迈步进入这小时候的家。
一切,都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空荡荡的院子,靠着围墙,有一处小围栏,那啥圈养家禽的地方。
杜小荷心里升起无限思念,眼眶有点湿润。
“我,回家了……”
在她话语的同时,屋堂上的灯笼点亮,里面关着门的屋堂自动打开,桌面上的烛灯燃烧,撒时间,整个杜家亮了起来。
这明亮的烛光,让杜小荷这一刻,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她走过院子,在靠近屋檐的地方停下,这里放着一张老旧长椅。
曾经有一个老人,时常坐在这里晒太阳……
杜小荷注视着椅子片刻,随后软鞋踏上台阶。
在这里,她再次住驻足,那时候王牧最喜欢坐在这里喝酒,而自己,则坐在他旁边,双手捧着脸,就这样看着他,听他说着一个个故事……
顺着屋檐下,她走过厨房,看过了那熟悉的工具。
她走过自己的房间,看过了那简单摆设的小床。
她走过阿么的房间,最后,她在屋堂中间停下,看着中间那幅字。
“医者,不在乎仁心与否,有医术者,心系百姓,无医术者,也可心系百姓。”
“杜家之人行医,只救汉人,不救外族,所救之人,不收分文……”
看着这在小时候就已经存在的字,杜小荷沉默中,在这里站着,良久。
“小荷………”
“阿么……”
她的耳边,好似再次听到了,那已经故去的阿么喊她的声音。
同时也听到了,小时候自己喊阿么的声音……
脑海里的记忆,是多么的清晰,她身边弥漫着一阵奇特的气息,哪怕是外面书上的知了,都能感受倒那股思念的气息。
忽然,“吱呀~”
院子里的长椅,这时候坐着一个虚幻的人影,在哪里摇晃着。
一个小女孩在旁边追着一只小鸡,脸上带着天真笑容,玩得不亦乐乎。
那椅子上的老人,边喝着茶,边微笑看着小女孩跑动,叮嘱道:“莫要摔倒了,小荷。”
这副画面,是多么的温馨。
杜小荷眼眶微红,她转头,哽咽着喊道:“阿么……”
长椅上摇晃的老人一顿,她缓缓的坐了起来,转头看向流泪的杜小荷。
老人愣了一下,笑道:“怎么又哭了?”
“我……”
多久了,都没有听到过阿么的安慰,曾经记得最后一次的时候,是自己出嫁的时候,此刻听着阿么常常说的那句话,她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那虚幻的老人一笑,“小荷,只是想你了。”
老人笑道,“你长大了,阿么欣慰……”
可仅仅是抹去一下的泪水,却再次流了出来,杜小荷此刻分不清是哭还是笑,“谢谢您,养育了我……”
杜小荷对着她跪下,“二十年养育之恩,您喂我的每一口饭,我都记得,您为我缝的每一件衣服,我都记得,您教我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您对小荷的好,小荷,铭记于心!”
杜小荷头朝地,对虚影一拜:“咚!”
老人微笑着点头,“去吧,走的更远吧……”说完这句话,她缓缓消散了,她的眼角,好像有一丝泪痕…………
连同旁边的小女孩,也消散了。
杜小荷用力点头,在这一刻,阿么对她点头的那一刻,她心中那一份感情,圆满了。
她体内某些东西,在这一也,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