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特别在哪儿?
特别能哭?
这倒是她还没见过这么能哭的人。
想到这,岑千亦按下这些莫名心思,收回一只手,虚虚比了个枪的形状手势,对准了人。
“回答我,你怕我吗?”
“怕。”
岑千亦的手微微一动,仿佛开了一枪,果然,她感觉的没错。
“为什么?”
贺殊张嘴,开开合合,说了一大串,但岑千亦一个音都没有听到
“你在说什么?”
岑千亦坐直了身体看向人。
贺殊和刚刚一样,嘴巴开开合合,但硬是一个音都没发出。
岑千亦想到了上一次给人催眠了,也是这样,有几个问题,她像是在回答,但她听不到声音。
淡紫色的眼眸里弥漫起疑惑,她起身靠近了贺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怕我?”
她偏过贺殊的脑袋,让她的嘴就在她的耳边,呼吸喷薄在她的耳廓上,可岑千亦仍旧是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岑千亦转头看着人,一只手托起人脸。
这倒是够特别的。
放弃了这个问题,岑千亦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
“发现有炸弹时,为什么要带着我跑?”
“炸弹危险,不跑会没命。”
“你担心我没命?”
“嗯。”
贺殊当时确实,在那瞬间,只担心炸弹爆炸了大家会没命。
而且她又把现实和梦境混淆了,忘了岑千亦有能力自己逃脱,还当她是梦里那个腿受了伤的小可怜。
岑千亦看着人无神的眸子,确定了人没清醒但她现在不能确定,她在催眠状态下说的是不是实话
毕竟,她给过她假的银行卡密码。
岑千亦犹豫过后,问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把鞋给我?”
这个问题,似乎为难到了人,对方竟然迟疑了下,才给的答案。
“因为,心疼。”
岑千亦心跳空了一拍。
心疼
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词竟然有人,心疼她
她看向贺殊,这个人什么脑子,她需要她心疼?
她们很熟么她不是害怕她?又为什么心疼她?
有病么?
贺殊要醒着也会觉得自己这回答有病,但当时的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就一堆事情造就下、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她要跟人说是被梦影响都说不明白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简直离谱
岑千亦看着人,迟迟没有出声
一直到眼前人影晃动,肩上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