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着让主角给人抓走,人就出现了,贺殊有些心虚,看着镜子里靠近的人,牙膏越挤越长。
人也越来越近,就贴在了她的身后,贺殊不敢回头。
岑千亦伸手,像从身后环抱住贺殊。
贺殊那句‘你干嘛’才到嘴边,就看到人的手落在了洗手台上,拿了上面的梳子
呼,贺殊松口气,自己吓自己,原来是要梳头
岑千亦看着人慌张的样子,想到昨晚上,她说的害怕。
她怕她,但理由未知。
岑千亦挑了挑眉,拿着梳子梳着睡得有些乱的头发。
贺殊看着镜子里那双眼睛,不是,这人梳头发离得她那么近干什么
她正要开口让人走开点,对方抢了先。
“刷牙?”
贺殊蹙眉,真是废话。
“你有几颗牙?”
贺殊挑眉,她能有几颗牙,她舌头舔了舔,这霸总的智齿怎么都没拔,那算上这些,正常来说,她有——
不对啊,贺殊猛地惊醒,她数牙齿干什么,她该让人走开!
“你——”
才开口,就看见镜子里的人笑了笑:“别再挤了,这牙膏的量够给鲨鱼刷了。”
贺殊怔愣地低头一看,糟了,一管牙膏快让她挤完了。
耳后一声轻笑。
贺殊尴尬地不行,但同时又好想把这些牙膏全塞人嘴里让人闭嘴。
真是见鬼,岑千亦今天就像是大变了个活人,话出奇的多。
“脑袋上的伤,不问问是不是我干的?”
贺殊挑眉,和镜子里的人再度对上了视线。
她这话什么意思?
岑千亦看着镜子里那双情绪外露的眼眸,有些意外。
“不认为是我干的?”
贺殊眨了眨眼,她知道不是她干的。
岑千亦收起了梳子,侧了一步,没再通过镜子,而是直接的对上了贺殊的眼睛。
“所以内裤没了你觉得我对你干了什么但脑袋上受伤了,你不觉得会是我干的”
她说话间往前了一步,呼吸直接喷在了贺殊的唇上。
“在你心里,我是个会对你耍流氓但不会伤害你的人?”
她给了她什么错觉
贺殊拧紧了眉心,这什么和什么。
嘶,她这脑袋,怎么一思考就痛,岑千亦这是在说什么东西?
岑千亦也惊讶她说的这结论
贺殊忍痛思考了下,明白了岑千亦的意思,她忘了,她该是不知道她是怎么伤的!
要命了,贺殊感觉这一早上,内裤没了,这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
对了!她内裤还没穿上!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可能是俗语也可能是谚语的话——‘屁股决定脑袋’,这难不成其实是句写实的话,有的人,她的屁股一旦没有了内裤,就像人的脑袋里没了脑细胞?
吓人,贺殊打住她的胡思乱想,强迫自己这脑袋快想啊,现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