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株通体漆黑的兰花,花瓣如人耳形状,散发出淡淡的腥甜味。
“腐心兰……”他轻声道,“莫三通当年炼丹失败,就是因为药材不纯。但现在,我有了更好的替代品。”
他将兰花重新封存,放入怀中。
接下来的两天,他三次进入寒髓池,每一次出来,肉身都更加凝实,眉心符文也愈发稳定。第四重功法已成七分,玄阴之气环绕周身,连夜间发作的黑气也被彻底驯服。
第七日清晨,他最后一次走出池边,整个人宛如换了新生。肤色苍白如雪,双目深邃如渊,行走间无声无息,仿佛鬼魅。
他来到苏璃面前,交出青铜令符的最后一块碎片。
“任务完成了。”他说,“玉简,我拿到了。”
苏璃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开口:“东西呢?”
林小凡从怀中取出一枚灰白色玉简,递了过去。
她接过查验,神识探入,脸上渐渐浮现喜色:“是真的!完整的逆命丹配方!连核心药引都有记载!”
“不过……”她忽然皱眉,“这上面写的药引,是‘九幽梦核’,需采自梦渊井。你知道怎么开启那里吗?”
“我知道。”林小凡平静道,“而且,我可以带路。”
苏璃深深看他一眼:“你不怕死?”
“我早就该死了。”他笑了笑,“既然早晚都是死,不如死得有点价值。”
当晚,苏璃秘密召集四名心腹,携带林小凡,潜入地窟。
守卫被迷烟放倒,禁制被玉符破解,一行人顺利抵达第五层??梦渊井所在之地。
那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黑井,周围立着十二尊石像,皆为年轻修士模样,面容扭曲,似在无声呐喊。井口上方,悬浮着一面青铜古镜,镜面漆黑如墨,映不出任何倒影。
“就是这里。”林小凡站在井边,低声说道,“开启之法,需以‘梦胎之血’滴入镜中,再念动口诀:‘梦断千魂哭,眼开万骨枯’。”
苏璃看向他:“你来。”
林小凡不语,咬破手指,鲜血滴落镜面。
刹那间,古镜剧烈震动,一道血光冲天而起!井底传来万千哭嚎,仿佛有无数灵魂苏醒。
“成功了!”苏璃狂喜,“快!准备祭坛,迎接厉前辈归来!”
众人迅速布置法阵,将玉简置于中央,点燃魂烛,引动天地阴气。
就在此时,林小凡忽然抬手,一把抓住苏璃手腕。
“你干什么?!”她惊怒挣扎。
“我在救你。”林小凡低声道,“厉无咎根本没想复活,他只想吞噬所有靠近梦渊井的人,包括你。”
话音未落,古镜轰然碎裂,一道漆黑魂影从中冲出,张口便将一名弟子吞入腹中!
那魂影狞笑着,化作人形??正是厉无咎!
“哈哈哈!三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他狂吼,“而这具新躯壳……就从你开始吧!”
他猛地扑向林小凡,然而下一瞬,林小凡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道逆五芒星印记。
“不。”他冷冷道,“这一世,轮到我做梦了。”
轰!!!
整座地窟,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