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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长路（第3页）

“谁？”

“那个真正操控一切的人??‘大梵天’。”

众人皆惊。

传说中，湿婆、梵天、毗湿奴皆为大梵天的化身或仆从，真正的幕后主宰从未现身。有人说他是创世之神，有人说他是远古邪灵，更有人认为，他根本不存在，只是统治者的虚构工具。

但周冷知道，他是真的。

因为在登神台上，第九重雷劫降临时，他曾听到一个声音：“你本可成神，为何偏要证武？”

那不是心魔，也不是幻觉。

那是来自更高维度的意志。

而现在，那股意志再次出现了。

象国最深处，喜马拉雅山脉尽头，一座隐藏在时空夹缝中的宫殿缓缓显现。它通体由白玉砌成，悬浮于虚空之中，四周星辰倒挂，时间紊乱。殿门前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三个古字：

**大梵宫**

周冷闭目感应，随即睁开。

“我要进去。”

“太危险了！”武圣上前阻止，“那里不在现实世界，踏入一步，便是永恒流放！而且……你现在的状态撑不了太久。刚才那一战，你强行催动武源之力，经脉已有崩裂迹象。”

周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渗出血珠，滴滴坠地，竟在泥土中开出一朵朵血莲。

“我知道。”他笑了笑，“所以我不会一个人去。”

他转身，面向三千精锐，面向数万追随者，朗声道：

“今日之战，不止为复仇，更为未来。我们要告诉所有人，武道不属于权贵，不属于神庙，不属于任何一个高高在上的团体。它属于每一个愿意挺身而出的普通人！”

人群沸腾。

“若我未能归来，万谷将执掌‘武道盟’，继续推行武道平等，废除种姓制度，重建象国秩序！”

万谷怔住：“我？我不够格……”

“你够。”周冷拍拍他肩膀，“因为你亲眼见过黑暗，所以才懂得光明的意义。”

说罢，他取出一枚玉简，交给武圣：“这是我整理的《武源真解》，记录了我在登神台上的全部感悟。今后，它将成为所有武者的共同财富，不再设门派之别，不再分高低贵贱。”

武圣接过，双手微颤。

周冷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土地，然后一步踏出。

虚空裂开，他身影消失。

……

不知过了多久。

周冷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空间中。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无穷无尽的静谧。前方，坐着一位老者。

他没有形体，或者说，他的形体不断变化??有时是僧侣，有时是帝王，有时是乞丐，有时甚至是一团混沌光影。

“你来了。”老者开口，声音像是千万人齐语，“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大梵天？”周冷问。

“我是概念。”老者答，“我是信仰的集合，是恐惧的结晶，是人类对未知的崇拜本身。只要还有人相信‘神’的存在，我就会一直活下去。”

“可你不真实。”周冷摇头，“你只是寄生在人心中的幻象。”

“幻象也能杀人。”大梵天微笑，“千年来，我借神之名，掌控王朝更迭，操纵战争和平，让强者跪拜，令弱者顺从。你说，这还不够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