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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救救我女儿（第1页）

凌晨时分。

城户侦探事务所。

2楼。

因为书房没有窗户，写小说实在不怎么舒服，高默把工作室搬到了2楼主卧。

落地窗前靠墙摆放着书桌，富有时代气息的大屁股显示器，座机，笔筒，还有。。。

高默蜷缩在狭小的金属柜内，肺部像是被压缩到了极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与潮湿混合的腥气。他的手指死死抠住柜壁边缘，指甲早已崩裂出血，却浑然不觉疼痛。外面的脚步声停了，低默的声音像刀片刮过耳膜：“你闻到了吗？老鼠的味道。”

高默瞳孔骤缩。他确实闻到了??那股腐烂谷物混着排泄物的气息，是从隔壁空柜传来的。可这味道……是陷阱！他知道低默根本不是靠嗅觉发现他的，而是心理战。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一切，包括他藏身的位置、伏特加的失误、甚至琴酒不会出现的事实。

“吱呀??”

又一格柜门被拉开，声音比之前更近。高默咬破舌尖才忍住尖叫的冲动。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低默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一个个打开柜子？以他的能力，早该直接锁定目标了。

除非……他在等什么人。

“孔河。”低默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躲在深处的孔河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凝滞了。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低默冷笑，“可你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一路通到寄物室门口，鞋底花纹还沾着群马县特有的红土。你说……你是怎么绕过路检的？”

孔河脸色煞白。他确实是从山区徒步潜入的，为的就是避开警方检查。但他万万没想到，连这点细节都被对方捕捉到了。

“别、别开枪！”孔河猛地举起双手走出阴影，脸上写满惊恐，“我只是个跑腿的！板仓让我来取光盘，说交易改地点了！”

“哦？”低默歪头打量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拿走光盘，反而躲在这里偷听？”

“我……”孔河语塞。

“因为你不信任板仓。”低默替他说完，“你怀疑他早就背叛组织，把情报卖给了警方或者FBI。所以你想确认光盘真伪后再行动，对吧？”

孔河额头渗出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

“聪明。”低默缓缓点头，“可惜太迟了。”话音未落，枪口已转向孔河眉心。

“等等！”孔河嘶吼，“我可以告诉你板仓的下落！他在群马县的别墅藏了一个备份硬盘，里面全是组织高层的秘密交易记录！只要拿到它，你就掌握了足以摧毁整个组织的证据！”

空气瞬间凝固。

伏特加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孔河。就连一直镇定自若的低默，眼神也微微波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低默声音低沉下来。

“是真的！”孔河急促道，“板仓早就准备叛逃！他收集了五年的情报，只等时机成熟就向国际刑警揭发一切！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知道组织有‘死神’存在??那个能精准猎杀叛徒的存在！”

高默心头剧震。“死神”这个词，他听过一次，是在三个月前东京湾码头的任务中。当时一名资深成员突然暴毙，尸检报告显示心脏骤停，可法医却发现其体内残留微量神经毒素。琴酒亲自处理了后续，对外宣称是意外，但内部传言四起，称那是组织中的“死神”执行了清除任务。

难道……眼前这个低默，就是传说中的“死神”？

“呵。”低默忽然笑了，笑声阴冷刺骨，“你以为用这种谎言就能活命？”

“我不是骗你！”孔河几乎崩溃，“板仓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死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套系统！通过大数据分析、行为预测和远程操控完成定点清除！每次任务前都会模拟上千种可能，确保万无一失！”

低默眯起眼。

这一刻，高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低默能如此轻易识破所有伪装。不是天赋，不是直觉，而是计算。精密到毫秒级的推演，将人性弱点纳入变量模型，让每一个对手都在不知不觉中走入预设的死亡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