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遭,他也会明白什么是可以舍弃,什么是不可以,就连亲人也可以摆上砝码。
“阿睿,私军那边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随时可杀上太守府。”
“不要这么戾气,我们只是想让太守告诉我们,你母亲的下落而已。”
说罢,钱家主轻轻拍了一下儿子的后背,示意他起码得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
无论如何,袭杀朝廷官员,始终是个大罪。
但如果是山匪乱来,那就不一样了。
只要他们现在能成功说服孙太守退让,身后的人自然会为他们兜底。
那到时候,区区一个万俟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父子唯我独尊久了,自然容不下这个屡屡挑衅他们的人。
正巧,万俟季明也忍耐得够久了。
“主子,大船上的兵士已经全部就位,只需要您的一声令下,就可以将他们围住。”
“不急。”
万俟季明微微眯着眼,只身前往太守府。
几乎是一瞬间,松井就明白万俟季明打算请君入瓮。
若要人灭亡,必先要让人疯狂。
有什么比请君入瓮更轻易的呢?
万俟季明到达太守府的时候,府上只剩下孙太守一人。
他还是坐在棋盘面前,看到万俟季明来的时候则是抱拳行礼。
“摄政王殿下,现在这一招围龙如何?”
“孙太守慎言,不过是长蛇,又怎么能算得上是龙呢?”
万俟季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后直接盘腿坐在孙太守的对面。
两人还没下多少子,府外便传来喧哗声。
钱家父子直直走进来,“别来无恙啊,太守大人。”
万俟季明与孙太守坐在那里巍然不动,仿佛钱家父子只是苍蝇在嗡嗡叫。
“你们好生无礼!”
钱睿瞪圆的双眼,怒斥一声后站了出来。
还不等他说下一句,钱家主立刻警告一般瞪了他一眼。
钱睿只能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