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中的茶汤清澈,一眼就能看出是上等的货色。
就在这时,松宿敲门请进。
苏云婉微微挑眉,瞥向万俟季明。
“我说怎么突然叫我过来,这又是有什么事要我一块听的。”
万俟季明毫不客气地接过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后说道:“究竟如何,你一听就知道了。”
苏云婉看他在卖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瞧你这说得,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门外的松宿心中默念十个数,时间一到就自觉推门进去。
“属下松宿见过王爷,王妃。”
松宿一进来便发现苏云婉居然也在。
他心下一惊,立刻收敛起嬉皮笑脸,认认真真地说道:“属下有要事禀报,还请王爷过目。”
说罢,他从袖子里拿出那封随身的密函,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万俟季明接过之后粗略地看了一眼,顺手递给了苏云婉。
松宿眼观鼻鼻观心,即便心底觉得惊奇,也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
信中所写的便是京中这段时间的异状。
陆太傅府中频繁进出官员,现在明明不是年末吏部考评的时候,但还是不断有人来送礼。
虽然看起来十分隐晦,但是摄政王府上的暗探也不是吃素的。
光是这段时间的进账,便已经有一座十分巨大的珊瑚,还有各色珍珠宝石。
尤其是那座珊瑚,便是沿海地区进献的供品都比不上。
苏云婉看完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京城中到底是姓慕容还是姓陆?
苏云婉看完后放下奏报,语气十分平静。
“我记得陆家的商队并没有涉及到海运方面,甚至陆太傅一贯的主旨更是执行海禁,现在这是说一套做一套了?”
苏家对自己这个死对头了解得很,两家僵持了这么久,基本上可以算是互扼咽喉。
现在没有翻桌子,只是因为当今圣上目前长成人的子嗣只有太子一人,两家都在争取在太子面前的情分。
但若是……
苏云婉想到了尚且在襁褓中的二皇子。
若是陛下与太子都遭遇不测,那么便只剩下二皇子了。
陆家这么不做掩饰,难不成是想要打算这个?
霎时间,苏云婉整个人战栗了一下,手指忍不住收紧力气,信纸被捏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