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重而轻柔地啄吻一下苏云婉的颈侧,“婉婉,这里不可以,那今晚可以都听我的吗?”
万俟季明不愿意在这些地方随意与苏云婉做亲密的事情。
反倒是苏云婉双手直接捧着他脑袋,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一下。
“那又如何,只要是我愿意,那就可以。”
霎时间,万俟季明眸色一暗,喉结微滚。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苏云婉搂得越发紧了。
最后,万俟季明还是轻轻的将人放开。
他有一些郁闷,“松宿还在外面,我不愿意让别人去猜想你会如何。”
苏云婉愕然,手指却悄悄牵上他的宽大手掌,与他十指紧扣。
“呆子!”
苏云婉轻声娇嗔一声,但是面上的喜悦怎么也遮盖不住。
万俟季明则颇为赞同地点头。
“是你的呆子。”
守在门外的松宿哪里敢偷听里面发生什么,他自觉走出来后就马上退到走廊尽头,生怕会被万俟季明误会。
日落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从茶室出来。
小荷被松宿拦在楼梯处,看到苏云婉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样。
“小姐,该用膳了!”
说罢,小荷甚至有些憋气。
都怪摄政王,万一饿到了小姐该怎么办?
苏云婉经小荷这么一提醒,后知后觉出腹部的饥饿,不好意思地清咳一声,嗔怒地扫了万俟季明一眼。
胡闹了这么久,用膳的时候还不下来,肯定被人发现了。
万俟季明无辜地摸摸鼻子,“都听夫人的。”
钱家倒下之后,扬州府中却没有多少改变,百姓们还是照常生活。
孙太守可算松了一口气。
他害怕城中少了一个能够调节市场的存在,万一这个时候市场形势不对,那他可就有的忙了。
闲下来时,孙太守悄悄问了一下负责客栈那条街保卫工作的捕快,“贵客还没有离开吗?”
捕快天天盯着,都快闲出鸟来了,被孙太守这么一问更是连连摇头。
孙太守唉声叹气起来,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工作,生怕会被万俟季明挑出错处来。
一连半个月的伏案苦工,孙太守整个人都快瘫在床榻上。
这时听到万俟季明准备离开扬州,整个人是压抑不住的欢欣雀跃。
他脸上的笑意压根盖不住,只能强行用手揉了揉脸,将这股子喜意埋藏下去。
“咳咳,沿途的物资可叫人准备好送上去了吗?”
林覃有什么不懂,但为了上司的面子,还是没有戳穿孙太守遮掩的话语。
“都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会不会受用。”
“不管会不会,这都是表达我们诚意的一部分。”
孙太守说完,眉宇间忽然笼上一层阴霾。
“大狱里的钱大夫人可让她彻底闭上嘴了?”
不然那些攀扯谩骂摄政王妃的话语如果传出来,自己恐怕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林覃毕恭毕敬道:“罪妇人早已经关押,既然没有水米,又怎么说得出口。”
闻言,孙太守欣慰道:“那就好,这关咱们可算是成功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