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山祖?关于炼丹,敢问有何高见?”
周玄听了李长逊的话,便心生好奇。
井国之中,堂口众多,各有各的本领,但要仔细算起来,不过是“血、肉、灵、道”。
骨老会占了“肉、道”两种属性,但要细究起来,还是偏道门多一些。
而寻龙堂口嘛,是根正苗红的道门。
画家是骨老第一神职,赵无崖也是浸淫寻龙手段多年的弟子,而且还亲自花费了“半个钢厂”代价,大肆炼丹。
但最终的结果便是,这两人对于“炼丹”之事,嗤之以鼻,严厉声讨。
但同样也是道门的“风云人物”,李长逊对于炼丹之说,却大为赞赏。
他说不行,你说可以,
那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周玄向来不是那种“以偏概全”的人,他想听听李长逊意见。
李长逊随着唱机里的歌声,摇头晃脑,活像个街溜子,他玩味的说道:“真正的炼丹手段,那都在天上呢,这丹药之中,还分门别类,
有的丹药,服了,便能增加香火,有的丹药,吃了,能驻容养颜,你们瞧那毕方了没有,才下凡时,那叫身形如鹤,脸蛋好似一个翩翩少年……”
“这你就有点夸张了。”
周玄也是见过毕方的,说毕方瞧起来巨年轻行,但要说“似一翩翩少年”,太过分了。
“反正就是那意思,这位三百年老神,那养颜的丹药没少吃呢。”
“放你的屁,炼丹谋财害命,是天底下最无用的勾当。”
赵无崖听不得李长逊大肆的鼓吹丹道,跳进来便骂,
他这一骂,给李长逊搞火了。
虽说他是神明之耻,但他确实是百年来,寻龙堂口出过最了不起的人物,哪甘心被一后辈戳着鼻子尖的骂。
“兔崽子,搞不清辈份了,我是你师祖,给我想清楚了再讲话。”
李长逊跟只斗鸡似,腰已经叉上了,赵无崖那是怒火中烧,恨意十足,哪管辈分不辈分,上去就对着李长逊的胸口撞了一下,
“你是师祖怎么了?辈分高怎么了,高了就能胡说八道吗?炼丹就是废物勾当,我说的。”
“你说了管蛋用,以为天底下,只有你的话最有道理吗?”
“你既然说炼丹之法,最为玄妙,那你拿证据。”赵无崖寸土不让。
“啥都要证据,那你嫌弃丹道无用,你的证据呢?”
李长逊“以其道还制其人之身”,反问道。
“证据是吧,我为了炼丹,炼掉我家半个工厂,算不算证据?”
赵无崖说完,还看向了周玄。
显然,这对寻龙师徒争吵,已经将周玄当成了裁判。
周玄当即点了点头,说道:“简直是铁证如山,山祖,到你的回合了。”
“切,不就是证据嘛?”
李长逊很有派头,慵懒着神态,右手伸进了道袍的领口,一顿掏摸,掏了一粒模样发黑的药丸。
这粒药丸,既无芬芳香气,也无点点神光,卖相是真不怎么样,都不如药铺卖的“淫羊大力丸”来得体面。
“给你瞧瞧真东西,瞧这丸子了没?这叫养颜丹,服用之后,人能变年轻不说,还能益寿延年,这就是天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