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享齐人之福,但我做不到心无芥蒂。我当然会谨记我的身份,但像现在这样你要求我留下,恕我做不到。”
这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啃一口也没什么损失,但她现在没那么渴。
“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与你商量。”转身,毫不留恋。
陆尚安看着内室纱幔晃动,就如他此时心湖在荡波,一下又一下,无法平静。
他眼睁睁盯着,直至最后那纱幔没了任何动静,像根本没被人掀起过。
但他心湖一夜未平。
管月娆睡得没心没肺,第二天精神饱满,陪两个早起的儿子,玩遍了各种幼稚的游戏,才等到陆尚安起床。
嗬,起这么晚,眼圈还这么重?
她的床长了钉子?
“早食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招呼两个儿子,“爹爹饿了,端阳重午陪不陪爹吃早食啊?”
“重午陪!”
“端阳也陪。”
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扒着陆尚安的膝盖,陆尚安脸上带出笑,摸了摸两个儿子的脑袋,把他们抱到身边的椅子上。
父子仨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一碗粥。
“爹爹,该我了。”晚一点喂重午就要叫。同时照顾两个儿子的陆尚安颇有些手忙脚乱。
两个儿子都顾及不上,再多一个,再多几个,如何看顾?
管月娆敛下眸中的情绪。
等他吃饱,两人去书房。
管月娆还是那句话,她想从他这里要些生铁,量还不小。
跟小皇帝那边交易,不论是换银子还是换海货,或别的,她的挖湖大业都不会缺银子了。
“你好我好的事。”再次强调不会做损害他利益的事。就差签保证书了。
“你有了更多银钱,不必受朝廷和北燕掣肘,于我和端阳重午是件好事。”
北齐能不惹朝廷和其他封国注意,低调发展,兵壮民强,社会安定,于她自然有大大好处。这好处于陆尚安也不会不要。
“不会有人知道你的铁流向何处。”
“就像你那些盐一样?”陆尚安定定看他。
管月娆一愣。看向他,看来再低调,也瞒不过他。这厮的眼线遍布整个落风镇。
笑了笑,“对你有损失吗?”
陆尚安没有说话,只是看她。
“盐,我当然有足够的量供给你,但我不想这么做。”
“为何?”
“北燕卖给你多少盐,是有定数的,但凡少一点,你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