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妃在纸上写了个“9”。
大甜甜来美国拍摄一年前就定好的北美大樱桃代言,提前联系了小刘,要来看看这位便宜师姐。
从剧组移师德国之后,井甜就没有再跟组了。
在国内的半年,她基本已经学会了格洛托夫斯基的那一套锻炼方法,剩下的无非是能否慎独——
顶着泼天的富贵背景,还能像刘伊妃一样坚持习练。
路老板的打算也很简单。
作为帮助他收购西安院线,在晋陕两省布局院线的回报,他承诺过会给井甜机会。
这个机会可不一定是拍电影。
她能坚持得下来,在北电老实上学,也许会有合适的角色以供尝试。
如果实在扶不上墙,在旅游卫视随便搞两个综艺让她收割些人气,再利用互联网工具随便捧一捧算逑。
青年导演显然是没有什么时间拯救这些烂片女王的。
又香又软的大甜甜带着随从人员按响了庭院的门铃,很惊讶地看着两个保镖式的人物警惕地看着她。
以及手里大樱桃之类的礼品。。。
刘晓丽母女从里间步行出来。
“甜甜,你好!快请进吧。”
“阿姨好,给你们带了些国内的特产和礼物!”
安保人员拉开铸铁院门,井甜娇笑着走进来,好奇地四下环顾,晨露正从紫藤花架上滴落。
她左手拎着印有唐人街“福满楼”字样的竹编食盒,右手扶了扶玳瑁色墨镜,浅草绿碎花连衣裙被湖风吹起涟漪般的褶皱。
门廊下的刘伊妃趿着旧棉拖,身上那件米白亚麻长裙明显宽大了一圈,袖口还沾着炭笔灰。
井甜倒是知道这是角色张纯如平日里喜欢的打扮,干净清爽。
这炭笔灰,也许就是她在信息里讲的最近“默片式”的生活体验了吧?
小师妹轻吐香舌,即便早就在金陵剧组见识过这个师姐入戏的疯狂,没想到今日一见,似乎更甚从前。
刘伊妃趿着软底布鞋迎上来,米白色亚麻长裙松松垂到脚踝,腰间系着一条褪色牛仔布腰带。
长发随意绾成松散的发髻,露出耳后一颗淡褐色的小痣。
刘伊妃上下打量了几眼井甜,又一言未发地上手摸了摸她的肩膀、脊背。
似乎在查看这几个月有没有锻炼痕迹。
“哎呀!你干嘛茜茜姐!”人间富贵花被摸得有点儿痒,一副羞怯的模样。
刘晓丽没好气地拍掉女儿的手,笑着领井甜进屋。
老母亲倒是对这个少女蛮有好感,去年在金陵宾馆里,就是她第一个发现刘伊妃噩梦不醒,这才惊动了隔壁的刘晓丽。
女儿的几个闺蜜里,苏畅等人暂且不谈,就数这个井甜看起来天真无邪一些。
显然因为煊赫的家世背景,还不曾体验过人间疾苦。
唯一的疾苦,应该都是在她女儿手上吃的。
“这就是你的书房吗,师姐?”
井甜没注意说秃噜了嘴,惊恐地一回头,小刘正眯眼看着她。
“啪!”
刘伊妃有些恶作剧地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两瓣软肉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地惹人眼馋。
大师姐在手机上打出四个字——略施薄惩。
井甜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撇着嘴揉了揉自己被侵袭的部位。
她指尖掠过窗边一丛茂盛的龟背竹,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刘伊妃的侧脸上,能看清她鼻尖沁着细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