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伊妃翻身的幅度压皱薄毯,路宽屈肘替她勾开黏在唇角的发丝。
许久,一声仿佛幼猫的呜咽漏出喉腔,呼吸逐渐平缓。
天地之间归于平静,窗外的渡鸦又飞回半山的屋顶。
。。。
刘伊妃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从声带中挤出些喃喃自语。
“疯了,真是疯了。”
“刚刚感觉要死在你面前了。。。”
路老板也喉结滚动,其实很想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但显然很不合时宜,说得好像他阅女无数似的?
只能说,小刘让他身心都熨帖得紧,不但灵魂交融,适才也是比翼鸟、连理枝般的契合。
“小刘,你真是让我爱煞啊!”
“哼!知道就好。”傲娇的回答有气无力。
月光完全移出窗外时,刘伊妃摸到他掌心的薄汗,欢欣地将脸埋进臂弯,闻到刚刚沐浴时海盐与薰衣草混杂的气息。
路老板的手指无意识卷着她发梢,听着她的呼吸变得逐渐绵长。
黑暗中,她睁开眼凝视爱人的侧脸,睫毛在月光残留的微亮中颤动,像只栖息的凤蝶。
“你起来,我要把。。。把身底的单子收起来。”
那是红色喜悦和纪念。
“哎呀!”
小姑娘撑着手臂起身,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痛感,眉心蹙成小丘,下唇被犬齿碾出半圈月牙白。
路老板笑着地从后面搂住她,在脸颊轻吻了一口,感受着仍旧滚烫的体温:
“我还当你是真的花木兰呢,也知道疼啊?”
他站定了身体,用力把很大只的美人鱼横抱起来。
“不急着收,晾干了再收,你刚刚简直。。。”
“闭嘴!不许说!”
刘伊妃气急,在他臂弯里,像个被钓鱼佬捕获的大白条一样挣扎扑腾。
她怎么知道自己会那样。。。
真是羞死个人!
这不会是病吧?
少女淋浴洗净身体,浴缸里又重新放了一池水,
月至中天,已经真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侣终于能够继续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小刘像是打了肾上腺素后的虚脱,绵软无力地趴在他的心口。
她摸着路宽肩膀的齿印,那是她城池告破前的杰作。
“我该再使点劲,在这里给你纹个身!盖个章!”
路老板手指绞着她的鸦色秀发:“用不着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有本事你就天天蹂躏我。”
“哈哈!”食髓知味的小刘突然有些小兴奋:“我突然有个想法!”
“嗯?”
刘伊妃的眼尾透着绯色:“你。。。那身小道士的装束还在吗?”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