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游零零落落的早期,他们倾注上下全力,推出高质量的移动端,用了前沿的视角杀出重围,事业群以此能够站稳脚跟。
《燎夜》尽管商业化成功,可开发期没多少参考数据,玩法和美术风格全是独立摸索,制作团队用想象力征服了市场。
大家明白这类爆款可遇不可求,哪怕自身企图复制成功路径,当初的灵光一现却难以寻觅。
偏偏那抹灵光最是无法或缺,再多的数据分析乃至堆积经验,与之相比都沦为平庸的努力。
“想玩一票大的要指望运气。”祁应竹淡淡地说。
“每年立项那么多制作人想破脑袋,他们不聪明么?没有新意么?这些全都不缺,竞争也很激烈,但就是没那一股火,这种东西还不能培养和苛求。”
听他这么说,贺景延认可:“是啊,黑马有那么好挖掘,畅销榜不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款常青树。”
就算有人真的具备潜质,配置到位不过是一个开头,接下来更是重重考验和筛选。
首先他得被识货的及时辨别,其次资源要足够充足,最后一起熬到公测能被发现,其中的每个关卡都会极其残酷。
尤其鸿拟发展到如今规模,不可避免地滋生了派系,加上利益权衡错综复杂,有时候像笨重的庞然大物。
就算部分高层有心扭转,按照现在繁琐的各方周旋,也难以如同当年那样随性,可以付出所有去赌一个拨云见日。
“虽然带人家孩子很无聊,但自家的在手边也不好,屋檐底下亲戚那么多,逢年过节都要管两下,长着长着就变形了。”
贺景延意味深长地唏嘘着,再疑问:“没辙,今年立项的清单我都懒得下载,不知道你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他去集团任职之前,主要负责游戏板块,有很长一段时间与祁应竹互相配合。
共事那么多年,经历过业务最为蓬勃的高速期,互相是什么性格也都非常了解。
祁应竹很少袒露个人意见,实际上非常挑剔和严厉,若是以他自己的标准作为门槛,这几年估计鸿拟不会有新项目。
被贺景延一问,祁应竹不痛不痒地敷衍了几句。
横竖是站在公司的立场去办事,那些项目预计的回报率不错,他对此没有额外的念头。
挂断电话,他处理完手头事宜,将后续交给秘书解决。
他不会为评标浪费太多时间,不过没有急着返回沪市,拐弯抹角地去询问运营负责人,峰会那边打点得怎么样。
负责人被他吓一跳,立即如数地汇报清楚。
[您放心,我们说动了Spruce,他破天荒地露一次脸,媒体看到了不得狂拍上百张近照。]
[听说主策要来,好多玩家在收票呢,哎,你是不玩论坛,讨论得可热闹了。]
祁应竹:[你有票么?]
负责人:[???]
他有些震惊,恍惚地说:[我和主办方联系一下,您想去转转的话,给您安排个席位?]
祁应竹回绝:[不坐前面,容易被发现,我到观众那边就可以。]
负责人不懂他为何一时兴起,也没敢打探太多,毕恭毕敬地供上了电子门票。
这样还不够,祁应竹:[对了,有论坛链接么?]
负责人:“……”
他一头雾水之余,隐约感觉这样在助纣为虐,不禁祈祷着祁应竹别被揪出来,否则自己很可能被公关部群殴。
收到链接,祁应竹满意地退出聊天框,看了一会儿网络讨论。
Spruce跳槽没有换过称谓,许多人打听到他先前在VQ上班,说他确实有一些真本事。
[我有哥们儿在X17做地编,据说Spruce特别招喜欢。]
[男策划不是99%一个模子?那种看着高考数学能有140+的理工狗,然后T恤印着粉色头发的二次元萌妹。]
[哎,朋友说Spruce长得不错,而且不是顺眼的那种普通好看,属于人群里一个劲发光的类型。]
[他不是刚入行,这么多年没有公开出来过,能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线下能长什么样我不好直说。]
[颜值红利就像地上有钞票,能捡的不会不占这个便宜,他这种一看履历就很精明的人,为什么躲在电脑后面那么老实?]
[别吵了,《有朋友是内部人员》这系列基本都是假料,我刚才收了一张门票,到时候帮大家实时转播。]
这个贴子有上百楼,祁应竹只来得及匆匆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