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应竹事业做得好,对象是不是和他一样?这样能互相欣赏。”
“如果单单这方面看对眼,那应该当上下级,工作不是全部,也结婚不是招聘。”
楚扶暄做贼心虚,附和地点点脑袋,再听其他人继续打趣。
“一家两个工作狂,到底过日子还是搞创业?有夫妻生活吗?”
楚扶暄喝着鲜榨果汁,猛然被水呛到,不禁低声咳嗽一阵。
待到他恢复平静,被左右好心关注着,强颜欢笑地敷衍了几句。
午后逃回工位,楚扶暄先瞄了眼身后空荡荡的办公室,再打开电脑扫过后台。
前几天大家核对过排期,一级的需求单已经派下去,该如何拆解如何分工,也陆续进行规划和协调。
楚扶暄确认无误之后,打开手机看聊天记录,眼前一黑又一黑。
吹水群里,那张猫咪打滚的动图令他绝望。
虽然楚扶暄往常与大家亲近,但绝不会如此可爱,他在祁应竹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演成这样完全人设崩塌!
他气不打一处来,截图祁应竹冒名顶替的历史发言,却在发送时堪堪打住了兴师问罪。
昨晚的记忆没有任何缺失,看到祁应竹的名字,一段不漏地涌现在脑海。
楚扶暄呆滞半晌,匆匆退出了对话框。
然而,他再远能跑到哪里去?待会儿甚至要和人家陪爸妈。
晚上六点钟,祁应竹发他消息,说在地库里等着。
楚扶暄磨磨蹭蹭过去,莫名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之后上了车,生硬地看窗外风景驶出园区,他终究没能按捺住,暗地里往主驾驶打量了一眼。
好巧不巧,趁着红绿灯的工夫,祁应竹也在看他。
这下双方清醒着,视野明亮,各自脸上是什么情绪,互相看得一目了然。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楚扶暄避重就轻:“你拿我的账号到处乱发,我的面子怎么办?”
祁应竹意犹未尽:“也没有那么严重吧,他们也不说什么,那我帮你删掉?”
横竖是工作软件的信息,他可以抹除干净。
楚扶暄发愁:“看都被看完了,估计一群人转发了出去,删掉我更说不明白哪来这种权限。”
祁应竹虚心地说:“哪句话没讲对,下次我注意一点。”
楚扶暄:?
怎么还展望下次?
他始料不及,烦闷地警告祁应竹别来染指,少弄脏自己纯洁无瑕的账号。
听到他的形容词,祁应竹扯起嘴角:“搞得我一手都是,转头穿完裤子,就说我不干不净。”
楚扶暄最开始没反应过来,怔了怔,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跟人半夜荒唐,他有些理亏,索性装作没有听见。
很快,他俩见到郑彦仪和楚禹,将家长带来的东西放到楼上,然后让他们在客厅里歇歇脚。
楚扶暄整理:“为什么带了那么多蔬菜?我以为随便摘一把,这要吃到什么时候?”
“南瓜放得久,而且家里种的最健康,多给你们备一些。”楚禹说。
他们上次碰面已经过去几个月,那会儿楚扶暄消瘦得厉害,最近他不知不觉气色好了许多,乍一眼便能瞧出差别。
郑彦仪终于没叽叽喳喳讲他生活问题,但问他是不是上火,嘴巴怎么破了口。
“嗯,之前点的川菜太辣。”楚扶暄宁可甩锅给饮食。
语罢,他舔了下嘴角,暗落落地瞄向身旁。
祁应竹注意到他的视线,心里如同明镜,昨天做得太过分,楚扶暄竭力压着声音,才会不慎有所咬伤。
“伯母,等下我开车,我们订了饭店包厢。”他主动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