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当前剧情点。
【宿主,快来不及了,我们要去拦陆鹤珣的马车,让他收养你。】
沈聿推开888,不情不愿地换身衣服,随后吩咐声寝殿里的下人,便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嗖嗖嗖”飞出宫。
彼时,朱雀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简朴的马车停在平安书肆前,待书肆小二小跑而来,陆鹤珣掀开布帘一角,低头,压低声音问:“麻烦问问小哥,此地书肆可有那种…书卖?”
小二不解,“哪种?”
“就是…”
陆鹤珣的话被打断,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陆叔”在他耳畔响起。
等陆鹤珣看过去,一位十七八的少年跪在马车前,披麻戴孝,脸戴面具,就这样直愣愣地看向他。
陆鹤珣瞥见他腰间的玉佩,当即掀起衣袍下马车,声音满是惊诧,“你是?”
“我父亲乃是青石县县令萧淳,当年有幸与陆大人是同窗。”少年哽咽着说,还伸手抹去流至下巴的泪水。
虽是同窗,但年纪相差过大。
当年共去求学时,年长的萧淳时常照顾陆鹤珣,两人便成了至交好友。
“你是萧兄的孩子,你…”陆鹤珣盯着他身上的孝衣,揪住衣角的指尖渐渐泛白,下一刻,连忙扶起他。
少年借着他的力道起身,边道:“前些日子,一伙人闯入我家中,二话不说就…就杀害了我父母。”
“怎会如此?”
陆鹤珣眼圈通红,呼吸跟着变得沉重起来,又重复了遍,“怎会如此?”
“后来,有人来查,声称是山匪报复,我不信,安葬好父母的尸身后,便来皇都申怨。”
少年的声音愈发嘶哑,竟是直接上前,牢牢环住了陆鹤珣的腰身,将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
陆鹤珣此刻空茫又无措,瞳仁中映不出任何光亮,心里不断聚起钝钝的、绵长的痛,只得麻木地拍着少年的后背。
“我会帮你。”陆鹤珣这样说。
“好孩子,我会帮你的。”
“陆叔…”
“别怕别怕,我会帮你的。”陆鹤珣理着少年额前的碎发,“你叫什么?”
“我姓萧,萧钰。”
……
上了陆鹤珣的马车,少年的情绪已平复下来不少。
陆鹤珣叫马夫买些零嘴吃食来,摆在马车的小桌上,满满当当。
“小钰,你此来皇都,安心住在我家便是,我找合适的机会,会帮你申冤,心急则乱,你莫要心急。”
萧钰…沈聿靠在马车的软垫上,脑袋一歪,枕在了陆鹤珣的肩上。
方才拿胡葱熏眼睛,哭了一路,还换个沙哑的声音说话,有点累了。
沈聿缠着他腰间的玉坠子,“我信陆叔,我父亲说,陆叔是好人。”
陆鹤珣点了下头,思索起这件事来,想到几个可疑点,又窜到其他的事上,到最后已变成,这孩子的性子真是单纯。
皇都是个吃人的地方,他要护好他。
“小钰,除去此事,你今后还有何打算?”陆鹤珣问道。
“我已过院试,想来还是要继续读书的。”沈聿回道,又黏糊糊地抱着他。
“秋闱在即,那你便在家中好好备考,若中了举,我便帮你进国子监,谋个监生的出身,往后官途自可坦荡。”
“多谢陆叔。”
陆鹤珣侧过身来,温柔地拍着他的手背,“不必谢。”
少年戴着面具,不过依稀能见到面具下弯起的眼睛,闪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