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她看了眼窗外泛起鱼肚白的天,看着模糊倒退的田野,想到明天上午十点就能到海城,即将开启新的人生,心情立马就变好了。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好难过的,她会有更好的未来。
nbsp;nbsp;nbsp;nbsp;加油加油!
nbsp;nbsp;nbsp;nbsp;曲邬桐加油!
nbsp;nbsp;nbsp;nbsp;她在心底为自己打气,同时在心底叮嘱自己,在车上一定要小心,要随时保持警惕,千万不能被人骗。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人爱她,她就自己加倍地爱自己;没有人叮嘱她要小心,她就自己叮嘱自己要小心。
nbsp;nbsp;nbsp;nbsp;调整好情绪,她又给她爸发了条消息。
nbsp;nbsp;nbsp;nbsp;【爸,接下来的三十多个小时我都在车上,火车钻山洞时信号不好,不方便联系您,您和爷爷奶奶说一声,让他们不用担心。】
nbsp;nbsp;nbsp;nbsp;发这条消息,她是有私心的,就是要让她爸知道,她坐的是火车,要坐三十多个小时。
nbsp;nbsp;nbsp;nbsp;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坐火车了,尤其是他们这代人。
nbsp;nbsp;nbsp;nbsp;如果要去很远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是坐高铁,或者飞机,因为更节省时间,人也少受罪。
nbsp;nbsp;nbsp;nbsp;从蓉城到海城,坐高铁最慢十五个小时,快的话十二个小时就能到,比坐火车节省了一半的时间,坐飞机更快,只需要两三个小时。
nbsp;nbsp;nbsp;nbsp;然而开学季,蓉城到海城的高铁票最便宜的也要六七百,贵点的要八九百,机票要一千多,甚至两千块钱。
nbsp;nbsp;nbsp;nbsp;坐火车只需要两百多,所以她买了火车票。
nbsp;nbsp;nbsp;nbsp;家里穷,她舍不得花钱。
nbsp;nbsp;nbsp;nbsp;虽然高考完后她去版纳打了两个月暑假工,但她一分都舍不得多花。
nbsp;nbsp;nbsp;nbsp;到了海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她很清楚,未来的大学四年,指望不上家里。
nbsp;nbsp;nbsp;nbsp;从今以后,她只能靠自己。
nbsp;nbsp;nbsp;nbsp;段青妍是在大四实习的时候认识的张星寒,当时张星寒是她所在项目组的组长。
nbsp;nbsp;nbsp;nbsp;实习期间,她跟张星寒擦出了火花,实习还没结束两人就在一起了。
nbsp;nbsp;nbsp;nbsp;之后她返回学校,每天忙着写论文,忙里偷闲地带着张星寒见了曲邬桐两面,而那两次也只是匆匆吃顿饭,交流不深。
nbsp;nbsp;nbsp;nbsp;由于接触少,张星寒根本不知道曲邬桐的事。
nbsp;nbsp;nbsp;nbsp;大学毕业后,曲邬桐便离开梁靳深,独自一人去了国外。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们之间那点事,也就成了尘封的秘密。
nbsp;nbsp;nbsp;nbsp;想到曲邬桐和梁靳深之间的纠葛,段青妍叹了口气,一脸为难地看着张星寒:“星寒,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而是没法跟你说。”
nbsp;nbsp;nbsp;nbsp;张星寒摸了摸她头:“没事,不能说就不说,我又不是多八卦的人。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他语气笃定地说道,“我猜梁总跟曲邬桐肯定有过一段。”
nbsp;nbsp;nbsp;nbsp;段青妍没说话,算是默认。
nbsp;nbsp;nbsp;nbsp;张星寒继续说:“其实梁靳深说的对,他跟曲邬桐之间的事,你没必要插手。”
nbsp;nbsp;nbsp;nbsp;眼看着段青妍要发脾气,张星寒急忙抱住她。
nbsp;nbsp;nbsp;nbsp;“宝贝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
nbsp;nbsp;nbsp;nbsp;“你说!”段青妍没好气地吼他。
nbsp;nbsp;nbsp;nbsp;张星寒快速说道:“我虽然不知道梁靳深跟曲邬桐之间的爱恨纠葛,但却知道梁靳深的身价地位。像他这种身份显赫的人,如果真的想为难曲邬桐,你以为她还能顺顺利利地到国外去留学?”
nbsp;nbsp;nbsp;nbsp;段青妍点了点头:“确实。梁靳深那样的人,爱一个人或许很难,但想要整一个人,却很容易。”
nbsp;nbsp;nbsp;nbsp;张星寒继续说:“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梁靳深今天过来,绝不可能只是来为难她,更不可能伤害她。依我看,他只是还没放下。”
nbsp;nbsp;nbsp;nbsp;“可是……”段青妍眉头紧皱,一脸担忧道,“可是邬桐跟我说了,她当年跟梁靳深分开时闹得很不愉快,她捅了梁靳深一刀,把梁靳深捅进了医院,梁靳深关了她半个多月。后来梁靳深还威胁她,让她不准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就弄死她。”
nbsp;nbsp;nbsp;nbsp;张星寒嘴角一咧,笑出了声:“你啊,怎么会这么天真,这种话你也信?梁靳深要是真的想弄死曲邬桐,还用得着口头威胁?一个‘故意杀人罪’,轻轻松松就能把她送进去,让她这辈子都出不来,甚至有可能无声无息地死在里面。”
nbsp;nbsp;nbsp;nbsp;段青妍听得一颤,慌忙问道:“那他说出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张星寒一句道破玄机:“男人的自尊罢了,口是心非,说的都是气话。不然你以为他今天来是为了什么,还真是参加我们的婚礼不成?真要是这样,我在版纳能横着走。”
nbsp;nbsp;nbsp;nbsp;段青妍没说话,因为张星寒说的都对,她找不到理由反驳。
nbsp;nbsp;nbsp;nbsp;可要是不跟曲邬桐说,她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姐妹,像是背叛了曲邬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