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只属于你。”
他闭上眼睛,极力压制内心的冲动,口中涌出一股腥甜,他指尖轻拭,一抹嫣红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望着那抹嫣红发呆,直到一个路过的小孩不小心撞到了他,他才回过神来,把那抹红涂在了袖口最明显的位置。
这边,舒窈几次想挣开沈镜桉的手,可是越挣扎他就抓的越紧,她也就任由他牵着了。
长安街上烟花齐放,离醉香坊还有半条街时,沈镜桉停了下来,他望着天上绚丽的烟花,眼中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天上烟花作响,他低头看向舒窈的目光灼灼生热:“小窈儿,今日这场烟花好美。”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舒窈别过头去:“今日元宵,烟花自然好看。”
沈镜桉顿了顿,神情莫名失落起来,他欲言又止,拉着她继续往醉香坊走。
今日醉香坊最是热闹。
平时客人都络绎不绝,更别提今日了,就连门口都挤了不少客人,里面更是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沈镜桉把她带到二楼雅间,房间干净整洁,窗台的玉瓶里还放着一只鲜艳欲开的红梅,他推开窗,楼下的场景一览无余,正是个观赏的好地方。
两人相对而坐,她一脸担忧的望向门口,想搜寻季时净的身影。
沈镜桉不紧不慢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长指轻轻敲击桌面:“小窈儿,先喝杯热茶吧。”
舒窈接过茶杯,目光依旧停在一楼。
直到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连忙起身下楼朝那边跑去。
沈镜桉望着她的背影出神,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季时净刚踏进醉香坊,就有一位妆容姣好的女子向他走来。
女子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小公子,她用手帕半掩着脸款款而来:“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醉香坊。”
她走到季时净面前,面容娇羞。
季时净没看她,抬脚继续往里走。
女子见他不理自己,便伸出染着丹蔻的红指去勾他的腰带:“公子,你就跟奴家来吧。”眼波流转,语气娇媚。
可下一秒,她的手顿在半空,面上闪过一抹惊恐,颤巍巍的收回自己的手,心里发怵,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刚刚他……好可怕。
“阿净。”
舒窈来到他身边,笑着叫他:“我们去二楼。”
季时净望向她,淡淡的应了声。
那女子再看向他时,他的眼神早没了刚才的阴沉之气,真是个怪人,她呼出一口气,又扬起帕子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季时净和舒窈并排而坐,长椅只够坐的下一个人,两个人坐有些勉强,所以他们两人挨得极近。
呼吸相绕,她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喷洒在他身侧,他只觉得浑身发麻,莫名有些燥热。
看到桌上有茶,他抿了抿唇,稍稍整理了下衣袖,然后伸出手。
舒窈瞥见了他衣袖上的淡淡血迹,她一愣,用手擦了擦,发现血迹已经凝固:“阿净,这是怎么了?”
季时净咳了一声,表示没事。
她急了,都出血了怎么可能没事:“是不是又咳出血了?”
季时净看她满脸担心,刚刚心里那股郁结之气一下子就消散了,他解释说:“应当是别人的,不知从哪儿蹭到了,无妨。”
“真的?”
刚好有人端了一碟糕点进来,沈镜桉把刚出炉的蝴蝶酥放到舒窈面前的盘子里,适时出声:“既然季二公子都说是别人的了,小窈儿就莫要担心了,来,尝尝这块蝴蝶酥。”
听他这么说,舒窈夹起蝴蝶酥轻轻咬了一口。
季时净紧紧捏着那块染血的衣袖。
长襄王世子!!怎么哪里都有他。
瞧着舒窈嘴角落着的碎屑,他伸出手,覆了层薄茧的指腹抚上她的唇,用了些力道,抹掉了她唇瓣边缘的细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