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弱女子,总得拿点东西防身。
季时净快走两步拉上她,轻声问:“你要去哪儿?”
舒窈把村长家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季时净缓缓道:“我和你一起。”
她没有拒绝,两人锁好院门后,就跟其他村民结伴寻找起来。
村民们足足找了三个时辰,就差把村子翻过来了,连后山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就是不见杨月的身影。
差不多已是深夜,大家伙儿都有些泄气,村长望着茫茫夜色,眼神一片空洞,他的女儿究竟在哪里?
村民们各自回家,舒窈和季时净也回去了,后半夜,村里恢复了安静,只有村长家一夜灯火通明。
躺在床上舒窈辗转反侧,要是这个采花贼一日不抓到,村子里的女孩就一日不得安生。
季时净看她翻来覆去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帮她把被子盖好:“先睡觉,其他的事情明日再想。”
舒窈哪睡得着?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猜想,但是不敢肯定。
这一夜她没怎么睡,睁着眼睛望着头顶,旁边人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她疑惑的转头,发现季时净不知怎么睡到她枕头上来了。
舒窈小心翼翼把他的头放回去,这才安心闭上眼睛准备稍微休息一会。
季时净睫毛轻颤,眉头紧紧拧起。
……
第二日,她一大早就赶去了村长家,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村长家早已围了一大群人,大家伙儿刚准备去找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孩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喘气不匀地说:“村长,我看到月姐姐了。”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看向这个孩子。
村长扶着小孩的肩,激动的问:“在哪?”
“在村口。”
他话刚一说完,新郎就直接冲了出去,紧接着其他人也往村口跑,舒窈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杨月果然在村口,她孤零零的躺在泥土路上,身上的嫁衣早已被撕的粉碎,整个人破败不堪,她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新郎看到她这副样,马上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眼底神色哀伤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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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见到女儿这副样子,腿一下就软了,直接瘫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嘴里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村长夫人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杨月被抱回了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可迟迟不见转醒的迹象。
村长紧急召集全村的村民,他对大家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
新郎从屋里出来,脸色阴沉的像要吃人:“如果谁找到了凶手,我给他一百两银子。”
听到一百两银子,人群发出几阵唏嘘声,一百两银子啊,他们这些庄稼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于是大家更加卖力的去找采花贼。
舒窈没有跟着他们去,她进屋看了一眼受伤的杨月,床上的人血色全无,一看就是惊吓过度,她眼眶微微湿润,一个无辜的女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
回到家,季时净还没有回来,旁边的杨秀禾趴在矮墙上跟她搭话:“窈妹子,月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舒窈心情有些低落,她摇了摇头:“情况不是太好。”
杨秀禾往地上淬了一口,双手叉腰就开始骂:“该死的采花贼,可不要让老娘碰到,不然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呸,丧良心的玩意儿。”
舒窈走到厨房把昨日摘的草莓分了一篮给杨秀禾。
“杨嫂子,你觉得采花贼是我们村里的人吗?”她问道。
杨秀禾拿起一颗杨梅,用衣摆擦了擦就直接放入口里:“我觉得不是。”
舒窈来了精神:“怎么说?”
杨秀禾想了想:“我在村子住了三十多年,村里面别说人了,就算哪户阿猫阿狗的成色我都分的清清楚楚,我们村里的人都是些老实人,偶尔有那么几个浪荡子,但他们也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