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净,我觉得你最近有些怪。”舒窈如实说,她想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问题,“你那日为何会那样?”说完觉得不好意思,她的脸颊更红了。
季时净歪头,眼睛忽然明亮起来:“哦?你喜欢那样吗?”
舒窈拼命摇头,再次郑重:“我是你的嫂嫂。”
希望他有点人性,不要对自己的嫂嫂下手。
但显然她想错了,季时净逼近她,两人相隔极近,眼看着嘴唇就要碰上了,可他悄然偏过头,附在她耳边:“嫂嫂又怎样?我喜欢。”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他要她。
舒窈心跳一窒,心绪复杂,这个小孩果然对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有些无奈,劝他:“有违人伦。”
季时净沉默一瞬,然后笑了,笑得好看又张扬。
人伦又怎样?他偏要逆了这人伦,颠了这三纲五常,这世道不让他去做的事,他就偏要去做。
舒窈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大声,她心里发紧。
太阳高照,大片的阳光洒进院子,本是个极好的天气,但她却觉得周围冷气逼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看着自己身上薄薄的纱衣,她忽然有些后悔换了衣服。
再抬头时,季时净已经不见了,她站到太阳底下,足足晒了半柱香才觉得好受一些。
十二回来的时候,舒窈刚把饭菜做好,季时净还是不见踪影。
一直到傍晚,他才匆匆回来,没有人知道这一下午他去干了什么。
舒窈看着他,望而却步。
晚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很乱,他为何会对自己生出那样的心思?她实在不解。
她一个农家女,没啥文化,长相勉强够个中上等,全身上下也没什么优点,所以她觉得奇怪,十分不理解。
这样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直到后半夜,她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后背沁出一层冷汗,环顾四周,发现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心有余悸。
刚刚那个梦境太真实了,梦里,她和季时净成亲了,晚上还酱酱酿酿……她和他耳鬓厮磨,一直到天明时分才堪堪结束。
季时净搂着她腰肢不断起伏的身影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梦里,她实在受不了了跟他求饶,他才停下,他亲吻她的耳朵,声音沙哑不堪:“窈窈,再来一次。”
啊啊啊啊,她捂住泛红的脸颊,心里很是羞愤,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她久久不能平静,一闭上眼就想到梦里的场景,她干脆睁着眼睛到天亮。
另一边,季时净点上蜡烛,看着身下的污秽粘稠,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眼里的情欲还未褪去,梦里的场景真实的可怕。
他换了一床被子,躺在床上,回忆着梦里舒窈勾魂的样子,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再度燃了起来,薄被之下悄悄隆起。
他眼神一暗,许久之后,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
第二日,季时净没有再粘着舒窈,而是天还没亮就去了私塾。
舒窈心里莫名一松,她今天和杨秀禾准备去隔壁村的养殖户那里买几只鸡鸭回来养。
杨秀禾告诉她葛家村养殖户那里的鸡鸭品种好,而且价钱便宜,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刚好舒窈想养鸡鸭来着,所以今日就和她去了葛家村。
葛家村就在东平村隔壁,来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路上她和杨秀禾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家常,没一会儿就到了葛家村。
葛家村是一个小村子,里面年轻的劳动力都去了外面做工挣钱,常年不在家,村里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幼妇孺。
刚走到村口,舒窈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季招大着肚子在湍急的溪水里洗衣裳,手指被磨破了也浑然不觉。
看她目光盯着季招,杨秀禾问:“窈妹子,你认识她?”
舒窈:“一个远房亲戚。”
杨秀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凑近她耳边:“这个葛永媳妇可怜的紧,一天到晚被呼来喝去,他们家里人完全不顾她怀有身孕把她当牛使,啧啧啧。”
舒窈抿着唇,和杨秀禾从季招旁边走过,并未停留。
两人来到养殖户那里买了几组鸡鸭,舒窈买了十只鸡十只鸭,又买了几包饲料,付完钱刚想走,就看到这家孩子跑进来大声嚷嚷:“娘,葛大娘让你去接生,葛永媳妇要生了,身下都是血。”
养殖户的媳妇是一位接生婆,村里女人生孩子都是经过她的手,但她一听要给葛永媳妇接生,面上是一百个不情愿。
她对自家小孩说:“去告诉葛家婆子,就说我有事走不开。”
舒窈多嘴问了句:“婶子,你为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