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净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他朝她走了两步,舒窈后退两步,他步步紧逼,实在退无可退,她后背紧贴墙角,莫名有些慌张。
他嗓音更是哑的吓人,语气也毫无温度:“嫂嫂。”
舒窈:“怎么了?”一听他说这两个字,她就害怕。
他微微歪头,泛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嫂嫂啊,你为何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凑近她的耳朵,热气喷洒在她耳垂上,声音低沉。
舒窈一阵心悸,还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抬脚走进了院子,只留下一抹清瘦的背影。
十二进屋去放水桶和锄头了,并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水缸里的水又见了底,十二二话不说挑起水桶就往溪边走。
舒窈在屋里换衣服,今天上山汗水打湿了里衣,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可正当她衣服脱到一半时,身后一股寒气逼近,她猛然转身,撞到了季时净的小腹上。
她想离开,可季时净的手却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她被迫挨着他的小腹,动弹不得。
头顶传来他冰凉的声音:“嫂嫂,我帮你换。”
舒窈一愣,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她的脖颈处流连,她缩了缩脖子:“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季时净突然弯下腰,与她对视,而后视线慢慢往下,看到那露出一角的雪白山峰时,他眸色渐深,而后慢慢俯身,在那高耸之上落下炽热一吻。
舒窈大惊失色,使劲推开他,可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他自那高峰中抬头,狭长的眼睛望向她,眼里缱绻着几抹不易察觉的病态暗芒。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舒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带着薄茧的指腹从眼角往下,最后落在她的红唇处不断摩挲,乐此不疲。
外面传来倒水的声音,十二回来了。
舒窈刚想开口求救,季时净像是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他慢慢说道:“嫂嫂尽管叫,你觉得他进来会看见什么?”
舒窈衣衫半退,她犹豫了。
紧接着劈柴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季时净轻笑一声,含着她的耳垂慢慢吮吸,而后又在她脖颈处咬试。
舒窈身子发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生气。
“够了。”她声音带着哭腔。
季时净丝毫不为所动。
“我说够了。”她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季时净反而将她抱的越来越紧,霸道又病态,他不可能放手。
她美好的就像一块上好的冰晶白玉,他爱不释手。
……
十二以为他们两个出去了,他刚把柴码好,就见东屋的门开了,舒窈脸色很是苍白,她去打了一盆冷水洗脸洗手,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季时净也从屋里出来,他立在台阶上,容貌多了一丝妖丽,耳垂上那颗痣越发鲜艳起来,好似圣洁神女座下的一滴血。
十二隐隐感觉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
这天晚上,舒窈把季时净的被子抱去了刚修好的西屋,她一刻也不想和这个人多待,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只可怜的小白兔,结果,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她招惹不起。
季时净阴沉着脸站在一边。
晚上睡觉的时候,舒窈把门窗全部锁好,躺在床上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起来检查了一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熄灭蜡烛躺到床上,睁着眼睛,脑子里全是今天下午的画面。
这个季时净,气死她了。
她不想在他身上攒信任值了,她呼唤系统,可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她认命的闭上眼睛。
越想越气,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一条大黑蛇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红色信子不断舔舐她身上的肌肤,从上到下,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
黑蛇就这么舔了许久,久到她在梦里都快睡着了。
“咯咯咯”公鸡开始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