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自找的。
不对。
怎么能说是他自找的呢?诺厄在心里反驳。他是玩心大了一点,胆大妄为了一点不假,但抛开事实不谈,退一万步讲,伊格里斯难道就没有错吗?
都怪伊格里斯!
给自己找完借口,圣阁下终于想起要满足自己的肚子。
他动了动指尖,戳戳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伊格里斯,我饿啦。”
骤然叫醒熟睡的雌虫多少有些过分,但经历了同样只能用过分来形容的昨晚后,这一番坏事,诺厄干得理直气壮。
仿佛触发了什么关键词。
议员长眼皮也不睁一下,懒洋洋地低下头,就要亲他。
诺厄:“……!不是这个饿!”
大雪团子急了。
身体酸软无力,想跑也跑不掉,圣阁下左顾右盼,只好献祭自己的小尾巴,主动将同样可怜兮兮的虫尾送到雌虫的嘴下。
忍痛闭眼。
半天没等到议员长的辣手摧尾,诺厄疑惑地睁眼,却听到一声轻笑,和一个极其轻柔的落在尾巴上的吻。
“逗你的。”
低头,与他额头相接,顺势来了个精神交融,又亲亲他的发顶,替困意丛生的圣阁下遮住眼睛。
“睡吧,等你醒过来就有好吃的了。”
日上三竿。
大雪团子终于如愿地填抱了他的小肚子,有心思面对接下来的残局。
四分五裂的铁笼,散落一地的锁链,漂亮的玫瑰色地毯更是乱糟糟的,俨然已经彻底报废。
这个时候就要——
“伊格里斯。”
大雪团子眨了眨眼睛,熟练地吟唱:“我的笼子坏掉啦。”
空气中隐隐还漂浮着欲望的气息。
伊格里斯只扫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他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看着面前期期艾艾的雄虫,失笑:“怎么,昨晚还没玩够?”
圣阁下的视线微微游移。
认真说的话,他昨晚当然是爽够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
可他也不是为了这个才玩囚禁游戏的啊。
好吧,不完全是为了这个。
但是,但是,说好的伊格里斯会帮他处理讨厌的工作呢?
这才第一天呢,就这么草率结束的话,那他岂不是很亏?
“反正就是不要。”
“都怪你。”他嘀嘀咕咕,理不直气也壮:“伊格里斯,在这件事上,你应该负全责。”
伊格里斯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意味深长:“行,我负责。”
他说到做到。
坏掉的家具被逐一更换,因为事先就买足了备份家具,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被一夜混乱折腾的乱糟糟的房间便恢复了原状。
自此,圣阁下总算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需要工作,也不用加班的躺平生活。
……才怪。
虽然议员长愿赌服输,并不介意为自己雄主分担工作,但诺厄到底还没堕落到将自己的工作完全推给雌君的地步。除了将少部分繁琐的事项塞给雌君,更多的还是亲力亲为,老老实实地独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