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新额角冒出冷汗了:“配置这种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的电脑没有配好,我的是可以运行的,否则我也不会推荐给弗兰德先生——我是环亚的负责人,我怎么可能拿项目开玩笑!”
完了完了,怎么会运行不了?该死的贺乘逍到底动了哪里?!
他才刚刚和弗兰德签署完协议,现在就翻车——
该死!
看群里的消息,白逸肯定早就安排好这个员工来拆台了!他就是故意拖到自己签署协议之后,要逼自己违约!
白!逸!
他不是白月光吗?他不是清清白白从不害人吗?
他就是个偏心的月亮,从来都只照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就是个假月亮!
任凭宁惟新内心焦灼,事态已经滑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前小组长态度认真,用询问表质疑:“可是乘方的可以,您说奇怪不奇怪?”
宁惟新必须挣扎:“乘方是我们的子公司,环境是统一配置的,本身就相互兼容——”
“我倒是推荐弗兰德先生选择乘方。”小组长态度诚恳地转向合作方,“我们是统一维护的,包括日后的更新工作也会更加匹配。您知道乘方承接的森*晚*整*理互联项目吗?咱们自家接口一致,传输效率能高10%,还能减少不稳定输出的磨合和损耗!”
环亚和乘方既然是一家的,自然有一家的优势,否则何必多开拓一条独立生产线!
宁惟新千防万防,连白逸都没有亲自到场,却不曾想被这样一个员工抢了风头,更别提对方还是自己亲手裁员的。
上一次反水,就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这一次更是见风使舵,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
他心里清楚,乘方不缺这一个合作,即便他拿走了,他们也能接到其他业务;可自己的水平有限,本来就是依附于剧情,所有的合作少一个都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一时竟也不知道白逸这版本“新”在何处——毕竟书里这个时候环亚早就没落了,谁会关注它有没有继续更新迭代。
要不是该死的“贺”套用环亚的模式,他又怎么可能陷入被动!
现在该怎么办?
新鲜出炉的合同像一道催命符,宁惟新甚至不敢回忆违约金的位数。
经年积累,只要一次就全然倒塌。
不,还没有倒塌。
只要弗兰德不追究违约——项目还没开始,只要他愿意和平解除,自己就还有机会。
而恰好,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这副与白逸相似的皮囊。
他设计陷害又如何?他的水性杨花就是自己的保护伞。
宁惟新道:“临时通知,白总竟也不告诉我一声。”
底下员工没有一个人附和他,显然他们都不想沾上这件事。
他们自己有乘方,是宁惟新非要推荐新河,现在新河出问题了,那肯定是宁惟新自己全责啊。
弗兰德的眼神也变了,方才还是欣赏的,现在转为狐疑的探究:“宁,你对环亚的发展没有了解吗?怎么会出现关键接口不匹配这种问题?”
“我们没有保留……”
前小组长急着打断他:“是因为我们的简化接口高度集成化,舍掉了部分被弃用的参数。”
“宁。”弗兰德终于开口,“你和你的产品,好像不熟?”
…
“更新的太突然……”
“但是你的组员似乎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就弄懂了,这听起来并不像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弗兰德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如果以你的水平都无法在短时间内重连的话——选择两家公司,不同的接口确实意味着一些问题。”
“是,环亚更新换代很快,如果从稳定性上来说,乘方比较占优势。”
既然新河已经处于劣势,那只能弃卒保车,先把自己保下来。
宁惟新当机立断调转话术:“……可以节省很多不必要的兼容接口,提升整体效能。”
前小组长却并不打算给他这个喘息的机会,抓住机会乘胜追击:“宁组长方才太急着签合同了吧?那这份合同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