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逸有自信画像不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影响,但他是个注重细节的人。
“好。”
…
“为什么把项目给新河?”
白逸次日直接把宁惟新叫来了办公室,将文件推到他面前:“写一份书面说明。”
宁惟新觉得他在滥用职权:“白哥您忘了?三年前兰迪先生就放话说不和乘方合作,所以我就选择了新的合作方。”
“没有书面说明就是可以争取。”
横竖都要争取,他凭什么帮乘方?
“我争取了,是弗兰德先生选择的乘方。”
“会议室有录像。”白逸十指在桌面上交握,“你的组员在推荐时弗兰德的态度有明显的动摇,是有争取的可能的,而你误判了形势。”
“但弗兰德先生还是保留了和新河的合作。”
看起来他昨天又做了什么,今天才会如此志在必得。
不过让他再如意几天也无妨,新河的隐患,白逸是一定要铲除的。
“环亚的这次更新不开源,你要怎么处理与新河的适配问题?”
宁惟新并不慌张:“白哥这个问题有些外行,内部如何不重要,只要有对外接口和调用功能说明,都是可以通用的。”
“惟新,你进来这几年都在忙和新河的合作对吧?”
“是的。”
“昨天你和乘逍谈的,你来对接乘方,你考虑的怎么样?”
这么容易就退让?宁惟新觉得其中有诈,但一时摸不透真相。
“贺”什么都能容忍,除了对感情的背叛,而事实也确实如他希望的那样,从任何角度来看他们的感情都回不到最初了,甚至说昨天贺乘逍虽然对他有维护,在他离开后,还因为自己的冲动道歉了。
看上去像是一些藕断丝连的责任感在作祟。
白逸甚至没有推开裴知意——如果不是画的事情暴露——白逸提到他们因为画的事吵了一架,为了安抚贺乘逍的情绪才被迫选择大出血把画回收。他明明这么想撇清自己和画的关系,并且也很成功,现在被旧事重提,难道能忍?
他对自己都睚眦必报,对贺乘逍有那么能忍?
宁惟新是不信的,他向来觉得白月光的大度随和是装出来的,本质上只是一个披着华丽外衣的黑心尾巴狼,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许枕边人侮辱他的形象。
“白哥,您和贺总不要在因为我吵架了,昨天真的是意外,我也被吓到了……”宁惟新蓄泪,“我知道我和您相似的长相容易带来一些误会,但我从来没有动过歪心思!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删除学长的所有联系方式!”
从宁惟新突然开始语气激动,白逸就已经可以很熟练地预判要有突发事件出现了。于是在办公室门被推开时,表现得比他还要无辜:“我知道,我要是不信任你,又怎么会让你负责这件事。归根结底是我和乘逍的问题,是他管不住自己,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他这一套话术下来,给宁惟新都弄懵了。
这不对吧?“水性杨花”的不是白逸吗?这么就这么三句两句被他把贺乘逍扣成过错方了?白月光混淆是非的功力恐怖如斯!
他自己和那么多人不清不楚,仗着自己的形象近水楼台抢资源——宁惟新都要同情贺乘逍了,只是和自己呆了一会,就能盖过白逸的过错了?
没事,剧情中那么虐“宁”,现实中让他净身出户也不错。
宁惟新想了想,添了一把火:“我昨天看见学长的戒指小票了,他肯定是想要跟您解释的,白哥,你千万不要误会他。”
他可看见了,白逸手上还是旧款,可见贺乘逍也生气了,哄都懒得哄了。
这样性格的两个人,就该让他们相互折磨!
“怎么回事?”白父听完了他们的对话,走进室内,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我听说了,小宁本身也是为了环亚着想,没有恶意。只是你和乘逍……他翅膀硬了,还会跟在环亚后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