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玉人城观察多日,昨夜想了又想,发现那些失踪的人最后都去过一个地方。”
见孟姝和扶光纷纷看来,穆如癸手上沾了些酒水,于桌上画了起来。
孟姝瞧着他勾勒而出的轮廓,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不就是外头那处长崖吗?”
“不错!”穆如癸指尖一点,将那处圈起,凝下神色道:“就是无望崖。”
……
披着战甲的骏马扬策长街,于一商坊停下。
男人翻身下马,衣诀翻飞间,长靴落在地上,踏起一阵轻烟。
他快步朝里走去,身后几名遮面将士也连忙跟上。
掀开软帘,里头有一背着长剑的男子迎来,见到他,那男子朝他拱手行礼,随即走到前方为他引路。
看似狭窄的小坊实则别有洞天。
绕过前屋走到后头,沙石砌起的高墙后还藏着一间小屋。
沈禛推开门走进去,便见屋中正绑着一个坡脚胡人。
他身上受了些伤,正被两名将士左右架着。
看到迎面走来的黑衣男人,那胡人瞳孔忽地睁大,他嘴里被塞上脏布,彼时正挣扎地发出呜咽,惊恐颤抖着。
沈禛抬脚缓缓走近,冷着脸扯掉了他嘴里的布,下一秒,那胡人便求饶出声:“将……将军,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商贩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闻言,沈禛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锐利的眼眸如汹涌深潭。
方才那背剑男子走近,朝沈禛附耳低言了几句,下一秒,沈禛忽地抬眸,眼里漾出冷意。
那胡人见状,吓得浑身一颤,只一味地推脱:“真的不是我,不是……”
他话音未落,男人的手倏然掐上他的脖颈。
“敢在玉人城做奸细。说,宝凤楼与你是何关系”他冷笑出声。
此话一出,那胡人神情顿时变了。
垂下的脸重新抬起,面中惊惧散去,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正阴恻恻地盯着他。
“将军,真的不是我呀……”
他笑道。
“将军小心!”
几乎同时,有道黑雾自胡人嘴里喷出。
沈禛反应极快地侧身挡过,还将胡人身旁的两名将士一同推开。
他抽出身旁将士鞘中长剑,正要指向那胡人时,谁料那黑雾竟然自己缠上胡人的脖颈,不过瞬息,随着黑雾的蔓延,那胡人竟就在他们眼前变成了一具白骨!
“这……”
屋内几名将士面面相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倒是沈禛最先冷静下来。
他手腕一转,将长剑重新落回那人鞘中,继而沉眸看了眼四周,转身离开:“将尸体收拾了,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他快步走出商坊,身后跟着来时的几名将士,正要翻身上马,却突然瞥见拐角一闪而过的一抹红衣。
下意识地,他朝那快步追过,可当他走到拐角处时,空寂巷口里人影空空,只余风声轻呼。
“将军,怎么了”有人走来,疑惑道。
沈禛摇了摇头。
许是他看错了吧。
他重新走回马边,扬鞭上马,马蹄踏起尘烟,黑纹凌厉的衣袍随风飘摇,他策马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