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后少刁难小宋。”鼓手耸了耸肩,“人家看着跟咱们都不是一个阶级的,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键盘手嘴硬,“多管闲事。”
相似的话在店外再次响起,语气却满是戏谑打趣。
宋筠夕半眯着眼挂着笑,“我以为管理公司都得跟我爸那样,忙到经常不着家,没想到书白姐还有工夫多管我的闲事呢?”
晚上九点半,正是附近街道热闹的时候,人流在明亮的路灯光影下攒动,酒吧门口进进出出。
风铃被玻璃门撞得一响一响,嬉闹声随着门开门闭而忽大忽小。
两人站在巷子口,说话声只有对方能听到。
宋筠夕说完这句话,不见回应,侧首去看祝书白。
看她垂眼划拉着手机,似乎是在给司机发消息,隽秀的脸型轮廓半边掩在黑暗中,瞧着有些冷然。
宋筠夕喝的酒不多,但是大概和感冒药联合起了点作用,导致她现在有种醉酒的微醺感。
也可能是鼻塞,脑子有点缺氧。
总之不是很清醒,如果清醒就绝对不会觉得祝书白冷着脸的样子,好看得让人有点挪不开眼。
莫名其妙戳她审美点上了。
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宋筠夕乐了,轻推了祝书白一下,“喂,装高冷呢?”
“……”
祝书白瞥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出来,眼神更加冷冰冰,半点温柔笑意都没了。
“唉,真是可惜了。”宋筠夕没注意她的变化,自顾自道,“本来今天的打算是喝趴那两个男的,啧,被他们逃过一劫。”
“可惜……”
祝书白像是咬着后槽牙吐出的这两个字,眸色蕴着点怒意。
“我要是没来,你是不是非得要他们趴下或者你进医院才罢休?”
“他们会在我之前趴下。”宋筠夕无所谓地笑笑,却是笃定的语气。
偏就是这样,让祝书白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有些沉。
“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承担可能会有的代价,你的时间和精力就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吗?”
宋筠夕偏头看她,懒散的笑意自唇畔消散。
祝书白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抿唇解释,“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随便你什么意思。”宋筠夕也不大开心了,“跟我无关。”
宋筠夕脸板下来,活像是祝书白欠了她八百万。
她喝了点酒,皮肤白里透着粉,哪怕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都比往常看起来要无害许多。
更别提她还在感冒,说话声带着不明显的鼻音。
顿时让祝书白联想到昨天她脱下外套给自己穿,以及把卧室让给自己,她睡沙发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
说起来她这感冒兴许有一大半都是自己导致的……
祝书白轻咬唇内软肉,开始反思自己,不禁懊悔话说得太快,没经思考就脱口而出。
她们现在还不是自己可以随意置喙宋筠夕决定的关系。
宋筠夕说完一句还不解气,接着道:“你昨天喝得烂醉,我有说你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呢。”
她越说越气,看祝书白愣在原地,恨不得上嘴咬一口,最终也只是磨磨牙。
“我要回家了。”宋筠夕拉上外套的拉链,转身要走。
身子刚侧过去,就被柔和的力道拉住,祝书白低声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怕被拒绝,她补充道:“就当……还你昨晚照顾喝醉的我的人情。”
“不用,我自己有车。”宋筠夕嘴上生硬地拒绝,步子却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