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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没有提醒荀柠第一年的库存量绝对不会有一百万这么多的。

就算产量上升了，但大部分绝对会放到第二年去降价售卖。

而到了第二年，手环的售卖就需要绑定身份证了，并且每个人都得限量购买。

所以，他的钱只会在前期达到一个暴涨的程度，后续则会变成细水流长，一点点积攒。

不过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云峥发现自己对钱越发不在乎了。

这话听着是有些凡尔赛，可他后面但凡演戏就必定会有任务，完成任务必定会保底一个奖励。

如果这些奖励是军事武器，那自然不会像手环一样分给他销售额或者是利润什么的，可叶姨他们也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可若是再来几个……哪怕只是一个类似手环这种能够大规模扩展的，他的银行卡余额迟早会变成天文数字。

那按照这样的发展，钱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数字罢了。

云峥在心里咂咂嘴，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曾经讨厌过的那类人！

人果然是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云峥收回在荀柠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了季嵘这边。

然后两人四目相视……

青年眨眨眼，悄声问道：“怎么了？”

自己偷看不小心看愣了结果被抓住的季嵘平静地移开视线，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够全民推广。”

是的，没错，他刚刚其实在想着正经事，根本不是看人看愣住了。

云峥换了个方向趴在手臂上，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男人。

季嵘的演技可真是够烂的。

云峥没有戳破他，他隐约觉得季嵘身上有股熟悉感，而正好是这股熟悉感，让他不反对季嵘的行为。

“手环的话得一年后呢。”

之前他看研究院那边给出了一组数据——手环制作的成本、普及全国民众的成本以及后续有可能被破解技术后带来的影响等等。

但不管如何，国家绝对可以在这一年内大赚特赚，完成自己的第一个小目标。

夏国的研究员之所以能在半年内研究成功，是因为他们有了一个成功的样本在。

现在他们推广的手环，其实只能算是半成品，连核心技术都只复制了一半而已！

要是其他国家想要将这半成品技术抄过去，那得到的只会是一个劣质的、存在更多问题的手环。

“难怪了……”季嵘恍然大悟，难怪上面并没有禁止外籍人士购买，原来是早就做好了被抄去的准备。

“那这第一批就有的抢。”季嵘的脸上露出了少许笑容，看着倒像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这神情……

云峥揉了揉眼睛，一度怀疑自己是不够睡导致脑子还没有完全醒来。

他怎么会在季嵘身上看到自己熟人的影子？

很快，手环售卖的时间确定下来了——晚上六点整，但数量只有五千个。

“五千个……这也不少了吧？”不少网友都觉得这五千个手环一时半会未必卖得完。

就算是名牌包包，也不可能在发售当天出售五千个。

然而，到了六点钟，网友们想要登上去官网看一看，却发现手环已经显示售罄了。

他们下意识看向电脑下方的时间，此时不过才六点零三分而已！

只是三分钟，就售罄了？

这又不是什么明星杂质冲销量，一个最少也要两万九的手环，怎么就在三分钟之内被卖完了呢？

五千个手环，就算全部是国人购买，那也是一亿五千万了！

云峥站在峥嵘的后台控制室里，看着这五千份订单上的身份信息，其中大部分都是国人购买，不过还有将近五分之一的外国客户。

“不只有五分之一，这五分之一是用自己的身份买的，剩下的五分之四中应该还有一批用别人的身份去购买。”季嵘站在云峥的身边，所有的数据映入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