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痒?”二公子轻声问他。
简如仰着头,指了指脸上敷了药的皮肤,二公子就低头给他吹吹。
“还痒吗?”
“好了。”
锦容在桌案旁刷刷几笔,写了个方子出来,回头看见他两这样,又看了看她小弟的两个大黑眼圈,把那方子塞到小弟手里,道:“这是配合着内服的药,一早一晚各服用一次。”
二公子拿着低头看着,说了声“好”。
锦容提醒道:“这药对胎儿有影响,服药期间不能怀身子。”
闻言,二公子一愣,简如脸已经通红了。
锦容不管这些,直白道:“要克制,尽量不同床。”
交代完,她就把小弟和夫郎赶出去,自己关好门在屋里琢磨。
这药膏最多敷上十天半个月,比较轻的疤痕就能恢复得差不多,她得趁这时间为下一步做准备,她以前不是没动过刀,但给亲人动还是头一次。
以前她也很慎重,但从没有这次这样,提前这么久就做准备,反复推敲过程。
锦容看着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实心里很看重家里每个人。
回到小院,小宁好奇地过来看简如,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关心地问这问那的。
二公子进了小厨房,把小药炉子找出来备上,这才回屋洗手换衣裳。
简如进屋时,他正伏案写什么东西,写几个字就停笔思考一阵,然后再落笔。
简如洗完手过去看一眼,疑惑道:“你这是开的什么方子?”
医馆账目上的常见药材名他已经基本都认识。
二公子正好写得差不多,就放下笔,道:“给我自己开的药。”
简如正要细问,外头小宁叫他问晚饭的鸡蛋炒什么,他就出屋去小厨房了。
吃过饭,二公子把简如的药熬好端来,简如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苦得直咂嘴,又被喂了两口水才压下去。
等晚上睡觉前,简如躺在床上琢磨着天气越来越暖和,这厚被子盖着有些闷,明天该换条薄些的,就见二公子又端了碗药进来,坐在床沿,自己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简如纳闷地坐起来,问道:“这是你白天开的药方吗,又是补身的?”
他对二公子吃的药都记得一清二楚,最近恢复得快,药已经不大吃了,还像以前那样,只在熬粥时放些温和的药材。
简如虽然不懂医,但也明白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而且他眼见着二公子喝了那么多苦药汤子,所以一见他吃药就格外在意。
二公子把最后一口仰头喝干净,空的药碗放到一边,回头看向他,道:“不是补身的。”
“那是什么?”简如疑惑问道。
二公子看着他,说:“是给男人喝的避子汤。”
简如惊讶地张大嘴巴,“你……你……。”
二公子脸上有些红,“我忍不住不同床。”
“啊!”简如害羞了。
二公子伸手过去放在他蜷起的膝盖上,说:“我吃了药,就不怕你有身子了。”
简如抬头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抬起又垂下,不好意思道:“可……,”他摸摸自己脸上的纱布,“这个不行,会掉……。”
二公子赶忙说:“不是今天,这药得吃上三五天才管用。”
他这么一说,简如心里又是怪他乱来,又是觉得害臊,“哦”了一声,伸展身体躺下。
二公子见他身形单薄,半张脸上罩着纱布,更显得他脸蛋小小的,下巴尖尖的,看着年纪比实际小,又可怜巴巴的。
二公子忍不住怜惜地弯腰下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却又觉得不够,忘记自己刚喝过苦药汤子,又深入亲了一阵。
亲完以后,简如脸红红的小声抱怨,“这药比我的还苦。”
二公子赶紧下床拿水给他漱口,漱完了简如在他肩上惩罚似的轻拍了一下,说:“你可真是……,瘾头怎么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