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是感谢,留给王妃一个念想-
摄政王府。
李郢正跟母亲耍赖问母亲何时才能将姐姐认回府里。
又说,“我给姐姐寻了个好的温泉庄子,可近来都不见姐姐,也不知怎么给她。”
这可说中了应懿的心事,近来女儿也不知怎了,好似变成了小刺猬似的躲在洞里怎么都唤不出来了。她能感觉到儿子正紧密盯着自己的神情,她丝毫不敢露出丝毫担忧,生怕这小霸王直接闯进侯府要侯府给个说法。
正此时,下人前来禀报。
“王妃,有个名叫应于诚的青年递了拜帖求见。”
应懿惊讶,随即脸上浮现喜色,“应于诚?多大年岁?”
下人思索:“瞧着二十多岁,斯文儒雅一人。”
应懿心里有了准头,连忙起身:“快将人迎进来。”
应懿心里可别提多欣喜了,如今女儿在侯府没个娘家帮衬,许多事她不好出面,是她一块心病。她也是前两年才跟兄长联系上,知晓兄长在边关御敌已很艰难,哪好意思劳烦兄长。
可这外甥终于上了门,这不是打瞌睡有人递了枕头。
正吩咐丫鬟赶紧准备茶点,她记得应于诚幼时喜甜,有一次还因为吃不上冰糖果子跟兄长闹呢。
这一时就被顾得上李郢,一扭头见李郢眼巴巴的,便低声解释,“这是你表兄,母亲还抱过他的。”
说着目光望向门口,轻声说,“当初母亲有你姐姐时,还想过让他俩结个娃娃亲呢。”
李郢眼睛一亮,眼珠子轱辘一转,忽然说,“母亲,那我先避一避,您跟表兄好生叙叙旧。若我在这表兄别再放不开。”
应懿想想也是,便让幼子自己玩去了。
李郢从后殿出去却未走远,转身又折了回去,趁人不注意,脚踩莲花石盆跃上枝头,又腿上发力蹬墙上到殿顶。
却没成想碰见了熟人。
李郢抿唇,往前两步,期期艾艾地行礼,低声,“父王。”
李缙瞥他一眼,“嗯。”
好生理直气壮。
父王不是去了大营,怎在母亲殿顶?
李郢敢想不敢问,只觉得父王黏人的很。
他若成亲,断不会如此!
父子两人一臂之隔,无人说话。
干巴巴熬了一会儿,都瞧见人进殿了,再拖沓下去可赶不上热乎的了。
李郢心急,假装侧头瞄一眼,“父王,我刚在母亲殿中看有处瓦块好似碎裂,我去寻寻。”
说罢起身要走,却听父王说,“既如此,一起吧。你没修过殿顶,莫惊到你母亲。”
李郢:“……”
此刻殿内。
应懿看着玉树临风的应于诚满眼慈爱欣赏,也有痛惜与怀念。
上前轻拍下他的肩膀,“多年不见,你已长的这样大了。十分像你父亲年轻时。”
应于诚抱拳行礼,“父亲此次也想来,可实在是走不开。父亲托我给您带了些东西,说您能喜欢。”
听到这后,应懿抬手。大丫鬟北枳赶紧接过来,打开给应懿看。
都是从前在边关时她爱吃的那些小零嘴,果脯肉干甚的。
定睛一瞧,还有有一次她闹着要吃的西域葡萄干,哥哥却没给她买的,此次满满摆了一半。
哥哥这是还把她当小孩子哄呢。
一时间喉咙发酸,眼睛变得湿润。
又话了会家常,问了问他们一家这些年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