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历洲骤然蹙眉,气息明显闷沉下去,带点喘。
颈侧遗落的湿热触感,追逐他喉结轻颤滚动的轨迹,滋生细密的痒,迫使他劲瘦有力的腰腹核心不断收紧,带动胸腔起伏剧烈紊乱。
在这之后,是女人饱含轻挑恶意的招惹。游夏忽然张口,下一秒直接咬上去,洁白贝齿硌压在他高突的喉骨上,圆利齿尖狠狠地咬紧啃噬。
引得屈历洲嘶声喘出来:“别这样…”
他声带震颤的频率就这般落入她口腔,溺沉在她的甜美陷阱中,被她含笑品尝。
高抬手臂的动作,让游夏身上那件红色短小吊带随之上拉,丰腻皙白的纤软腰肢露出一截。屈历洲前一秒还守规矩的手,转瞬一下子大力扣紧她的腰。
他的那只手青筋暴凸,筋骨脉管蜿蜒得嶙峋利落,交错曲折,充满绝对强势地掌控感,力度惊人。名品腕表半遮掩在黑色衣袖下折投冷光,斥足男性魅力。
对比之下,更显得掌中女人的细腰盈弱不堪。
彼此体形悬殊而拉扯出极为鲜明的反差感,造就美学张力。
他掐握在腰上的力道极大,游夏近乎被他抓疼。
可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游夏强忍着疼没出声,齿关未松,舌尖抵着男人颈间肌肤细吮。
与此同时,她勉强分心伸出手,指尖似柔软纤细的游蛇攀缠上他另一只手,轻缓绕过他骨感修削的指节,钻入他的掌中。
然后捏住自己的手机边缘,一点点从他指掌之中抽离出来。
很顺利。屈历洲没有阻拦,或者说,他看上去似乎还未有所意识。
游夏渐渐落定心思,在成功拿回自己的手机之后,立马松口。柔软双唇离开时,渐渐牵拉出一根晶莹剔亮的银丝,又悄然断裂。
彼此视线交触的刹那,屈历洲脑内的理性神经一霎崩断。
他拉低眸睫,目光从她那双湿泛生动的眼追逐向她的唇,眼神露骨得如有实质般,浸透毁坏的恶劣,洞穿她的灵魂。
想咬碎她。就现在。
游夏是在这个瞬间,终于不再钝感和迟缓。
她被屈历洲的眼神震愣两秒,惊觉她的丈夫,这个一向谦逊温良,缺乏情绪与欲望的男人眼中,此刻,竟然浮现出如此这般不加掩饰的口腹欲。
他低下头,欠身凑过去忍不住想要再次吻她。
游夏在这时偏头,避开了他的索吻。
她抿起唇,被他方才稍纵即逝的贪欲眼神惊得心有余悸,下意识一把推开了他,迅速后退开,站在与他保有安全距离的位置。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帮你吧?”但她还是会嘴硬,逞强到底地装出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阴阳怪调地故意说给*他听,
“早点洗洗睡吧,明天就是小姑‘贴心安排’的孕检日了。”
屈历洲半垂着头站在那里略顿片刻。半晌,他隐微扯了下唇,敛起眸底那些晦阴郁郁的情绪,再抬头时,他已然恢复往日清贵平和的气派。
“明天陪你一起。”他淡声接话。
“一起?”游夏对这两个字表示不解。
哂笑着讽他一句,“一起的意思是,一起陪我检查,还是你也要一起做检查?”
好半天,等来男人一句懒淡低笑:“孩子是两个人生的。”
“检查,当然也要两个人一起做。”
从屈历洲话一出口,游夏这一整夜都没停止疑惑,逻辑上生孩子需要男女双方共同努力,没毛病,但她就是莫名觉得搞笑。
她还以为他在说醉话,没想到起床时屈历洲已经穿戴好在楼下大厅等她。
他叠腿悠然坐在沙发上——昨晚她说要帮他的地方。
游夏不由抬手摸了摸脖子,雪肌上还残留着他制造的小淤伤。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暗骂了句自己,转身回房抽出条丝巾系上,挡住脖子上所有痕迹才肯出门。
屈历洲亲自开车给她当司机。
直到抵达医院,游夏都没有想明白,屈历洲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该不会……他真的打算早点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顺便报复他的绝情初恋白月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