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搞破坏到什么限度?”
“没有限度。”
屈历洲睨着满园鲜活的景致,摊开一只手示意‘请’。
游夏恶狠狠地说:“那就,抢。”
她开始到处找趁手的工具,先是拿起铁锹想挖地,又抄起网兜想捞鱼,思考半天又都丢开,活像个刚进村业务不太熟练的小土匪。
屈历洲心领神会,遥遥坐定沉稳支招:“需要我联系专业园林运输公司吗?”
她眼睛又是一亮:“你还挺有办法,快联系!”
……
另一边,【蟾宫天琅苑丨香山别墅区】
屈明殷已经在小两口的家里等了一个上午,抬杯抿一口茶,才沾唇又嫌弃地放下,都凉透了,也没人给她换杯茶。
“这个游夏,还不回来,没一点时间观念。”她不满地站起身,把旗袍的褶皱抚了又抚,无数次抬起自己腕子上的中古手表看时间。
屈明殷踱步刚来到门外,就见屈历洲的车驶入大门。
在大门外,路虎的身后还跟着十多辆卡车,装载着刚离土的新鲜植物,花盆和花架摆得整齐,树木的根系包着土壤捆紧。
配备制氧机的集装箱车负责装运大型鱼缸,还有一辆空调巴士车声标着“特殊活宠专运”。
屈明殷抱着手臂很是不悦。
她明明都告诉屈历洲,让游夏一个人回来,这个时间点他竟然连公司也不去,还陪游夏弄这些花花草草?
但她也不慌,她觉得自己处在高位,屈历洲在她面前也是晚辈。难道她这个管理屈家的长辈,还有什么话训不得游夏吗?
见游夏下车,屈明殷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招呼也不打就抨击她:“小夏呀,你们今天才刚去体检,好在我得到结果说你们两个都特别健康,年龄也适合生养的,你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备孕上?”
游夏嗤笑。
他们两位当事人都还没得到检查结果,屈明殷就已经先知道了。
真想把她那双喜欢视奸的眼珠子扣掉。
游夏倚在车门边没答她的话,眼神似笑非笑,含着无比的冰冷盯视着屈明殷。
屈明殷莫名抖了下。
怎么会被个小姑娘震慑住了?
趁屈历洲下车吩咐管家接车的时间,屈明殷指着宠物专车,表情充满长辈威严:
“备孕就不要搞那么多活物在家里了,本来你养了那条狗,我就是不太同意的。”
狗?还敢提狗?
“我就是喜欢小动物呢,小姑不喜欢吗?”游夏接*过搬运工捧下来的鸟笼,拎起来欣赏,里面的鹦鹉温驯美丽,她调侃一笑,“小姑不觉得这小家伙眼熟吗?”
屈明殷花大价钱造景,养鱼养鸟,都是为了所谓【四家主】的排场,至于那些畜生,她从来不碰,更不用说认植物了。
看她那副皱眉不解的样子,游夏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她是附庸风雅假把式。
“别问了,小姑不记得自己有这只紫兰金刚。”
屈历洲在此时来到游夏身边,拦住她的玲珑薄肩,单手给鹦鹉喂了颗瓜子,表情不咸不淡补上一刀,语气放松一如他正在逗鸟的姿态。
“哦,原来自己的爱宠都不记得,倒是记得我的狗。”游夏玩笑的说话方式骤然收紧转冷。
她上前几步径直跨上台阶,站到屈明殷面前,一字一顿逼问:
“小姑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同意,就可以把手伸到我家来,随意欺负我的狗?”
游夏本来就比屈明殷高半个头,踩着一双高跟鞋更是压迫感十足。
在屈明殷视角里,此刻游夏背着阳光,抬起下巴睁瞪双眼,逼视而来的时候黝黑眼球靠下盯着她,露出多数眼白,表情阴冷可怖极了,整个人仿佛散发森森黑气。
屈明殷不由地退后半步:“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什么欺负你的狗?说话可要讲证据。”
游夏喊了句:“屈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