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懵忪,趁屈历洲放她换气的间隙,赶紧开口。
她本该训斥他,责骂他为什么要吻过来,但是她的情绪,除了吃惊外,并不是反感。
“你很在意他?”
屈历洲眸光瞬间沉黯,问句里潜藏的危机和不悦呼之欲出。
游夏细细地喘息着,感觉全身被煮酥炖烂,浑身滚烫提不起一点力气:“那倒没有……就是被同事看到我们这样…太、太突然了。”
她结结巴巴,紧张极了,脸颊酡红发烫,娇嫩的双唇盈软,湿亮,靡豔不堪。女人抬头仰望屈历洲的眼睛都睁圆了,洹着星光与波光。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表情有多诱人。
“那就让他看着。”
他的手掌始终垫在她脑后,避免她磕痛,又不容许逃离。
再次倾压下来的吻又密又急。
她想要躲闪却做不太到,混乱的扭头动作被他把控在手里,“但是…唔……但是有监控。”
被他舔花的口红,蹭到他瘦削漂亮的下颌上。
屈历洲牢牢掌住她的后颈,低笑着哄:“让他们也看着。”
说完落吻继续探寻,将她的呜咽封锁进他的唇舌。
屈历洲平时看着有礼貌,涵养极高,可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接吻时也会露出男人的本性。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棕色皮质短裙边缘滑进去,硬质指甲故意勾划破薄丝袜的网纱,再往上去是微微勒溢出来的腿肉。
他闭眼在她唇上吻出响亮的水声,指腹重重揉捏腿侧的软肉。
大腿痛感敏锐,游夏被激得脚趾尖用力绷紧,颤抖难忍地“嗯”出一声,
是“啊”声逃不脱屈历洲嘴唇的吸。吮,沦为沉闷的变音。
啤酒和烧酒混合的烈性味道,从她舌尖被屈历洲搜刮过去,润色上他口腔津水的香甜,再被渡回来,一次次往复交换。
游夏已经完全站不住了,只能被夹在冰冷的电梯角落,和屈历洲烙铁般滚热的身躯间,不知该依靠哪一个。
晕晕乎乎承受热吻,被一次次逼到窒息边缘,她忍不住伸手想推他的身子,又被他扣住手腕,拉高,按抵在厢壁镜面上。
十指混乱绞缠之中,屈历洲无名指的婚戒磕碰出轻响。
电梯疾速上升的失重感,连同他疯狂侵略着却始终得不到满足的缠吻,尝不到尽兴的舔咬,都让她膝头无比发软。
游夏完全在屈历洲高大身躯笼罩之下。
手腕被他固定在高处,她无法随意地瘫软,只能挺拱起匀细的腰腹,去迎合他的吻,主动支撑起自己,贴合他坚硬劲瘦的腰身。
气氛开始漾起湿漉的潮感,侧边镜面结出一小片水汽白雾,两道交织相缠的身影在黏稠的光晕里沉浮。
电梯停在88楼。
屈历洲才暂停攻夺,堪堪退开半寸。
游夏眼波迷离,呼吸凌乱到溃败,银丝断裂在他们嘴角,挂出一缕晶莹。
口红在她微肿的嘴周晕开一片靡丽的绯迹,整张潮红的小脸可怜兮兮,像朵被暴雨浇打透湿的苞蕾。
屈历洲捞起软掉身子的游夏,半拖半抱地将人带离电梯,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
游夏因为接吻缺氧,酒劲更深入一步,涌窜上她的脑袋,她只能感受到自己像只小动物依附在屈历洲身上,被他带着走向他们的套房。
走廊地毯吸掉了热切杂乱的脚步声,却吸不掉狂命鼓动的心跳。
屈历洲一手牢牢扣紧她的后腰,仿佛怕她真的化作一捧烟水溜走。
另一手持卡刷过门锁,电子音像是某种最后平静的倒计时。
泰晤士套房的大门咔哒一声洞开。
他环着她的腰旋身进入,脚跟一踢将门带紧。
游夏在玄关处踉跄了一下,她依在屈历洲的怀抱里,脚下有点不舒服,果断踢掉了露趾的一字带高跟鞋。
鞋子从不同方向飞出,一只撞在门上,一只远远抛飞出去,落在地板上发出响动。